薛真的笑僵在了嘴边。
是的,原本她想将赵长策骗得一丝钱也不剩。
谁知,崔金宜却察觉了她的意图。
赵长策和崔金宜,两个大男人,正在饶有兴味的盯着她。
薛真无比丧气,但还是嘴硬道,“崔郎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我与赵大人历经重重艰苦,也算是生死之交。何况,我这个人重义气,绝不会坑害朋友。”
崔金宜面色一黑。
他知道,当初歌姬坑害薛真和昌平等人,这道坎儿算是过不去了。
薛真的双眸弯了弯。“赵大人,叶子戏,一局定输赢,惩罚也很简单。”
赵长策看着她,他静静的听她说。
“比如,我嬴了你,想问你什麽,你必须乖乖回答。若是你不受规矩,那麽,便不好玩了。”
赵长策的眉眼秾丽,面上毫无一丝轻佻,“真真,待会儿,你可要让着我。”
薛真笑里藏刀,“当然喽。”你那麽菜,等会儿非杀得你抱头痛哭。
昌平郡主和琥珀,没有什麽异常。
倒是崔金宜,一副青天白日见了鬼的神情。
他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似乎很想说什麽。
昌平郡主的眼睛圆溜溜的,十分不解的看着他。“崔表哥,你怎麽了?”
或许是对崔金宜的印象不好,见他这副神态,昌平总觉得他想骂人。
崔金宜摸了摸胳膊,皮肤竟渗出了薄薄的鸡皮疙瘩。
他连忙喝了一口茶,似是为自己找补,也是压惊。“我口渴。”
他。妈的,赵长策犯病了。
他以前怎麽没发现,赵长策是个不要脸的,玩一个小游戏,还能厚着脸皮说“真真姑娘,你要让着我。”
薛真心狠手辣,狡黠伶俐,只是敷衍了一句,他便傻乎乎的相信了。
呵呵呵,崔金宜连连冷笑,哎呦,大男人害不害臊啊?
昌平郡主半信半疑,不再去看他。“哦。”
薛真停顿了好长时间。
赵长策贴心至极,“真真,你若是实在没东西问了,不如问一问别的。比如,多景楼有多少家业,我也会一一告知。”
崔金宜猛火攻心,气得锤自己的大腿。“关我何事?”
亏他还怕赵长策输得倾家荡産,呵呵,这货就是这麽报答他的。
狼心狗肺。
让一个商人,暴露了自己的家底,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薛真捂唇轻笑,“谢谢赵大人提醒,我也对这个很感兴趣,那麽,我就问了。。。。。。”
崔金宜身形发颤。“你敢!”
他指了指薛真,又指了指赵长策,很想将这两人一并轰出去。
昌平郡主和琥珀在一边,不约而同地捂了脸。
崔金宜冷酷暴躁,跟个炸药似的,一点就燃。
赵长策轻笑。“真真,你没什麽想问的了,那麽该我了。”
薛真刚想说他好自信,却发现,自己已经输了。
怎麽会?
她嬴赵长策,是用了半刻钟;而赵长策嬴她,却只用了四张叶子牌。
薛真的心情,有一股衰败。
她不相信自己会这麽差。
崔金宜喜不自胜,惊喜得拍了拍赵长策的肩膀,“九郎,你真厉害。”
原本,他以为,赵长策和他,要一直被这位少女压制。
谁知,峰回路转,好事临门。
崔金宜憋住了笑,赵长策嬴,他心情也好。
赵长策轻勾唇畔,“真真,愿赌服输,换我问你了。”
薛真不服气道,“当然。”
“那我问喽。。。。。。。”赵长策的眼中,映出了少女清丽的倒影。
他故意一顿,“你认识。。。。。。方七姑娘吗?”
薛真的手一僵,不明白赵长策今日怎麽了,突然问起了方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