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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见吾面替吾嫁儿郎喜衆悠(第3页)

“大张师傅,今晚就拜托你了。”闫禀玉嘴甜。

大张师傅穿着件军绿色冲锋衣,三十上下年纪,小年轻心态,“靓女放心,那块地我跑过几趟,你看我的车,崭新的,就知道我的车技和运气了。”

闫禀玉微笑点头,不点破那辆破车。

活珠子也有礼貌地喊了声“张哥”。

其实大张对活珠子有位置不坐,去蹲木凳的行为挺不解,但也没点出,兴许人家乐意。

卢行歧鬼身,出不出声没意义,何况他向来眼高于顶,也不会去特意应酬关系。

“那我们就走吧。”招呼个遍,大张开始发动车子。

从独山路掉头,直接驶入243国道。

夜灯璀璨,灯影晃晃悠悠地掠过车里。

旧车空调温度调不精确,要不很冷,要不就不凉快,现在车内就是冷气太强劲,吹得闫禀玉连打两个喷嚏。她歪了身子靠向车门,避开挡风玻璃下的两个空调风口。

卢行歧不声不响,沉默待着。

路程最少半小时,活珠子干脆塞上蓝牙耳机,开一把游戏。

後车厢安安静静,前驾驶座大张和冯渐微时不时说几句话。

“冯爷,要不是你,今晚我还真不想走这一趟。”

“怎麽,你小子也怕车马关吗?”

“也不是,冯爷你知道的,大恩无以为报,我这愿意肝脑涂地。就是嘛,就忌讳吧……”

大张从小就倒霉,念书被霸凌,打工就公司倒,拿不到工资,做点小生意更是赔穿裤衩,二十来岁心灰意冷,想着投响水河算了。死本地又觉得没面,特地坐车到玉林的南流江,广西唯一一条独流入海的江,生不能任意,死了随海天地,跳江恰好。

不想在准备跳时,遇见了冯渐微,他拦住大张,摸大张的手骨脸骨,端详面相,说其命硬,让做跑车生意,最好是夜车。

既然死不成,大张就寻思再试试吧,回到龙州就做起运输载客的生意,收入还真不错,没再出差池,生活就好起来了。从那开始,他就开始信玄学了。

“忌讳什麽,别人不知道,你还不信小爷我的本事吗?”冯渐微自信豪阔。

会算命,是玄门中人,大张当然信。他也在车马关跑过夜车,那道口虽平坦,但两侧石山夹着,宛如巨人守备,车马关穿梭在喀斯特地貌的洼地中,时不时经过一个个地下河露头的天窗,深不可测,咕噜咕噜的水声,在深夜里哗然冒出,像是有什麽东西正爬出来……

即便没有撞邪,车马关这地理环境也是够让人胆寒的。

光是想象,大张的身体感觉冷了几度,他再次声明:“冯爷,先说好了,我不近守烛寨,前两百米放你们下来。”

“行,没事,你帮忙送,我就感恩了。”

小县城,没多久车就开出城区。

243国道在峰林中穿行,车子行驶在其中,两侧高耸的石山会令人有莫名的压迫感。

二十公里,怎麽着三四十分钟也能到了,按行程时间,估摸快到车马关了。闫禀玉好奇地扒车窗上看,龙州县也是标准的喀斯特地貌,平地起石峰,道路民居只能夹在洼地槽谷中。因为雨水冲蚀石灰岩地层,地下河横贯山体,在地面形成露天窗口,在月色的照映下,水光荡漾,水色沉暗。

大张也知道近地方了,这一路就他们这辆车,连丁点远光都不见,他放出点劲爆dj,想着壮胆。

车内响起音乐,起先声音有些小,还能听见窗外被远光灯惊飞的夜鸟啼叫展翅。大张一手控方向盘,一手拧转音量键。

车轮忽碾过什麽,车身轻微颠簸,车外整个黑夜也似乎晃了晃。大张的手被这阵摇晃震得,误将音量拧了回去,音乐声瞬止,车内异常安静。

车轮下碾出“沙沙”“嘎吱”的声响,响彻在车厢里,远光灯的光柱里缭绕着些微雾气,野外的月色也似乎蒙上一层纱,车马关的景象忽而变得模糊。

原先窝在座椅里的冯渐微猛地吊直身,目光倾向防风镜前,掌中默默捏催伏邪精的灵官诀。

车轮不停地碾压过什麽,甚至发出噗嗤的血流声,车内循环空气,也混进了难闻的血腥腐臭的味道。

闫禀玉察觉出异样後,就坐回去,不再贴着窗户。一转头,卢行歧不知几时就消失了,估计到车外探情况去了。

活珠子也默默关掉游戏,拿下耳机,符咒蛇虫粉全揣手中,凝神屏气。

车况正常,但连续的碾压动静,让大张心态崩溃。他双手紧紧把握方向盘,抖着嗓子说:“我这预感,车马关来‘活’了。”

行夜路要避谶,“死了糟了”的话,改成“来活”,这是行车的规矩。

山道多弯,好几下大张控不住方向盘,车子甩滑打晃,差点撞上山体。

冯渐微意识到要解除猜忌魔障,就必须下车查看,稳下大张的心态。

“大张停车。”

“啊?”

“停车!”冯渐微喝令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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