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诚单手擒住楚萍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另一只手打开shi灰盒,将shi灰一股脑的全倒入楚萍的口中。
“咳咳……”楚萍想吐出来,周书瑾却拿枪抵着她的头,声音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吃了。”
灰尘黏糊糊地沾在楚萍的脸和头发上,她狼狈不堪,痛不欲生,想吐却不敢吐,“你们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周书瑾淡漠道:“你全家人的shi灰。”
闻言,楚萍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周书瑾嫌弃道:“真没劲。”
他将坏水泼到楚萍的脸上,将她烧醒。
楚萍被痛醒,她感觉自己的脸被一点点腐蚀,双眼模糊不清,一切都看不真切,她恐慌道:“周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我一次好不好?”
见周书瑾不理她,楚萍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这样做都是因为爱肖元啊!我真的受不了肖元看漆郁白的眼神!我以为您也不喜欢漆郁白,所以才有恃无恐,我真的不知道她对您那么重要!”
周书瑾扔瓶子砸在楚萍的嘴上,“闭嘴。无论漆郁白与我什么关系,她都是你的同事,我们集团的员工,你这样做损害的是集团的利益。裴诚,剩下的交给你了。”
他懒得再说。
裴诚:“是。”
周书瑾:“狠狠折磨她,但别弄死了,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萍的一滴血溅在周书瑾左手的佛珠上,犹如开出一朵妖异的花。
周书瑾倚着车身,看浪潮翻涌,风起波澜。
他曾杀过很多人。
也曾拼了命的想救一个人。
更可笑的是,他想救的那个人曾是他最想杀的那个人。
……
连雨不知春秋,一晴方知夏深。
花时气暖长愁夏,竹里风微又胜春。
漆郁白站在病房的落地窗前,望着医院景观区池塘里戏水的鸳鸯出神……
她又做梦了。
又梦到那个男人了。
梦里,他掐着她的脖子唤她阿初。
“咚咚——”
敲门声响起,漆郁白理了理缭乱的思绪,“进来。”
她转过头,见来人竟是他。
漆郁白微微诧异:“周总,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周书瑾捧着一束白玫瑰站在门口,声音是如旧的冷漠凉薄:“代表集团慰问员工。”
“集团这也太隆重了,竟然派总裁您来看望我。”漆郁白话音未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哪有人能派遣周书瑾啊!
只能是他自愿的。
周书瑾:“……这是集团给你的慰问金。”
他将一张卡放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
漆郁白心里升起暖意,“谢谢,但这钱我不要。”
周书瑾:“拿着吧,集团不差这点钱。再说了,你有钱付医药费吗?”
她确实没钱,瑾白钢铁有限公司的钱都在账上,还没到年底分红她就没有钱。
她的月薪肯定也支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尤其是请艾瑞克医生的费用。
即便城长已经帮她支付了全部的费用,她与他非亲非故的,她肯定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他。
漆郁白:“那好吧,请代我谢谢集团。”
周书瑾:“……你觉得集团的决策是谁决定的?”
漆郁白瞬间反应过来,“谢谢周总。我最近脑子不太好用,甚至还出现了幻听,总是听见有人叫我,但叫的却不是我的名字。”
周书瑾眸色一深:“叫的什么?”
漆郁白:“好像是……阿初。”
闻言,周书瑾的瞳孔愕然失色,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