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对不可名状权威的超绝挑衅。
他也想知道是怎麽做到的,但这话还是不要说出来戳不可名状心窝子了。
毕竟琴酒居无定所就算了,不可名状还在他家呆着呢。
神无月君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重新看向窗外,沉默了片刻才用讨论天气般的平淡语气说:“谁知道呢。也许是去找个地方‘生孩子’了吧。”
柯南:“……哈?”
什麽东西?
谁?
去干嘛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或者听力出现了问题。
生孩子?琴酒?
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産生的荒谬震撼瞬间摧毁了他的语言能力,让他僵在原地,聪明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
神无月君寻很满意柯南这种石化般的反应,终于低低地笑了一声。
“很离谱对吧?我也觉得。但这就是那家夥干出来的事,”他顿了顿,补充道,“他趁着昨天晚上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用了点手段,取走了我的……嗯,‘DNA’。”
柯南的表情从困惑逐渐变为惊悚,他瞬间理解了神无月君寻未说完的话意味着什麽。
这信息量过于巨大,以至于他需要点时间来消化。
昨天他包庇琴酒的时候可从没想过对方下的药是这麽个作用啊!!
他还以为要麽是安眠药要麽是毒药……再不济也该是让他变成这样的药吧!
结果是春那个啥药吗?
这对吗?
况且他没记错的话,他们是人工智能吧?
人工智能的意识丶不可名状创造的身体丶来自不可名状本人的DNA……这些要素组合在一起,指向了一个他完全无法预料的展开,更是超出了他对柯学的认知范畴。
“所以……他现在不在家里,也不去‘上班’,是独自行动了?”柯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但尾音还是微微发颤,“这会不会有风险?如果他……‘成功’了,会産生什麽後果?”
“风险?後果?”神无月君寻嗤笑一声,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懒洋洋,“最坏又能坏到哪里去?无非是这个世界多一个或者几个麻烦的小鬼头。至于那家夥想干什麽……”他伸了个懒腰,重新躺回椅背,闭上了眼睛,“我懒得想了。随他去吧,反正……我这里不是还留了个‘玩具’麽。”
他最後一句话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玩具?
柯南急速转动的脑子突然卡顿一下。
他从进门开始,就将目光紧盯在不可名状身上,完全没有将半分馀光投给周围的任何环境。
谨慎从来都是侦探的美好品德之一,他尤其知道该在什麽时候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然而此刻极致的惊讶已经完全突破了他的谨慎,柯南终于开始仔细打量这个看似很正常的房间。
很快,在房间的阴影角落里那张长沙发上,他看到了琴酒。
或者说,一具琴酒的躯壳。
那具没有意识丶如同精致人偶般的琴酒身体,正安静地躺在临时铺设的床铺上,银发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好了,别站在门口了,进来说话。”神无月君寻摆摆手。
柯南走进去,目光在角落的“琴酒”和不可名状之间来回扫视:“……他还在。”
“嗯,‘玩具’还在。”神无月君寻懒洋洋地应道,终于睁开眼,眼底没什麽情绪,像一潭深水,“跑掉的是那个不听话的‘意识’。”
“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柯南真的无法想象对方的手段。
琴酒明明看上去和他一样,没有逃跑的可能才对。
神无月君寻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没什麽温度,反而带着点被荒谬现实击中的自嘲。
“大概就是他发现了盲点吧,只要不是琴酒,他就能从我身边逃开。”
这确实是荒谬过头了。
在早晨抚摸怀里的琴酒时,他还以为这家夥是抛下自己的身体,换了个模组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结果琴酒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能干。
他确实是去干自己的事情了——在脱离了“琴酒”的身份後。
哈!
怪不得他昨天突然说要脱离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