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机场到达厅。安译拖着行李箱,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他刚下飞机,手机里跳出可心语音:
【俞晨退学,人不见了。】
他指节瞬间收紧,目光落在出口电子屏——航班号AA136,洛杉矶,起飞时间:十八岁生日凌晨。
洛杉矶·凌晨01:17
机场停车场,冷风卷着汽油味。俞晨把红色拳套袋放在车顶,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亮得刺眼——
【洛杉矶县死亡证明在线系统】
她敲下自己的姓名丶出生日期丶护照号码,在“死因”栏,输入:
Debtexplosion,lifetermination
然後上传一张黑屏照片,点击提交——
页面跳转,生成PDF,编号:LAC-2025-001
她下载,打印,签字,按指纹。
纸页被风吹得哗啦作响,像给未爆□□贴上最後封条。
她低头,用指腹去碰那枚刚打印出来的公章,声音轻得只剩气音:
“俞晨,死亡完毕。”
“现在,轮到你们了。”
航班AA136,起飞前最後广播。
俞晨把连帽衫帽檐压到最低,艳红发尾塞进领子,像把火藏进夜。她递出护照,安检员扫描,页面弹出——
姓名:YUJING
状态:存活
她却把那张自己开的死亡证明折成小方块,塞进护照内页,像给旧身份盖上私章。
舷梯升起,她回头望了一眼——
洛杉矶的夜空,无星,无月,只有红色拳套袋在脚边晃,像一簇不肯熄灭的引信。
她低头,给萧桅发了最後一条短信,声音轻得只剩气音:
“我死了,别找。”
“找到也当我没活。”
发送,关机,抽卡,掰断SIM——
像给未写完的解析,画上一个延迟的坐标:
——死亡已备案,复仇已开机。
——下一站,仇人名单第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