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已决定做那个提前剪断引线的人。
清晨6:00,体校训练馆。
萧桅倚在沙袋旁,黑色背心被汗水贴在胸口,指间转着一枚蓝色计时器。
俞晨推门而入,脸色苍白,却带着笑:
“来,打加时。”
萧桅擡眼,目光落在她指节——
那里,没有泪痕,没有颤抖,只有一层被月光淬过的冷光。
她没问,只把计时器归零,声音低而稳:
“好,加时。”
不久……
全国青年赛擂台上,圆形灯排亮起。
俞晨站在对角,红色护具,艳红发尾从拳套後调节孔炸出,像一簇不肯熄灭的火线。
她擡手,咬断魔术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那里,藏着无人知晓的2,137万,
也藏着两声枪响的回声。
裁判示意碰拳,她伸出右拳,声音低得只剩气音:
“爸妈,看我。”
铃响——
第一回合,她像不要命地突进;
第二回合,她像不知道疼地低扫;
第三回合,她像听不见钟声地连击——
直到对手跪地,直到裁判读秒,
直到全场起立,直到灯光把她的影子钉在围绳上——
KO,红角胜。
赛後通道,萧桅把红色拳套袋递给她,声音低哑:
“赢了,可以哭了吗?”
俞晨摇头,把脸埋进对方肩窝,声音轻得只剩气音:
“不哭。”
无人知晓的凌晨,已经结束;
无人知晓的悲伤,仍在继续。
她把2,137万存入信托,指定用途:
——还清债务,
——完成父母未竟的科研项目,
——设立“俞敬秦玉奖学金”,资助每一条被围绳困住却想飞的火线。
而她自己,只带走那只红色拳套袋,
以及,两声无人知晓的枪响——
像把未爆□□,悄悄藏进心脏最深处,
然後,继续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