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继续进行温柔攻势,还是再换另一种别的什么方式……
或许是温瑾出神的时间有些长,景非昨等得不耐,突然伸出手,拽住她的领带,拉向自己。
温瑾有些诧异,但很快回过神来,回应这意想不到的亲密。
空了的杯子被打翻在地毯上。
温瑾的唇压下来的瞬间,景非昨尝到了黑咖啡的苦味,但不知是因为刚喝完的那杯甜牛奶还是别的,她感觉味道甜得让人发颤。
这个吻比平时更凶,像是要把三天的份额提前索取干净。
温瑾的手扣在她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而景非昨的手指陷进她的西装外套,把昂贵的面料攥出褶皱。
当她们终于分开时,温瑾的呼吸乱了,口红蹭到了唇角,像是一个暴力的印记。
景非昨替温瑾擦去多余的口红印:“该出门了。”
站在玄关时,温瑾再次检查了一遍身份证件和文件。
她的动作依然精准利落,但……
“温总,需要看看现在几点了吗。”景非昨故意提高声音,“你真的不怕误机吗?”
温瑾没有动,反而盯着她看了很久:“宝贝。”
“嗯?”
“你最好是真的会想我。”
景非昨笑了笑,凑上去给了她一个离别的脸颊吻:“去吧。”
温瑾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电梯闭合的机械声在空旷的走廊回荡。
景非昨走回客厅,这一座房子大得可怕,此刻只有她一人在这里,说不上来是放松还是遗憾的情绪包围着她。
手机发来提醒,景非昨没有去查看。她认得出那道日历提示音在提醒她什么。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日子。
……
雨丝细密地织成一张网,笼住了整座墓园。
景非昨撑着一把黑伞,指尖被冷风吹得通红。
她最后还是吞下了对温瑾坦诚今天是什么日子的想法。事实上,她几乎不对任何人提起母亲。那些往事像被锁进画箱底层的旧作,颜料干涸,不被提及。
墓碑上的照片已经褪色,女人温柔的笑模糊在雨雾里。
景非昨蹲下身,把一束花放在石碑前,指尖触碰冰冷的石面。
她其实不习惯在墓前对看不见的人说话,但此刻,景非昨心里有许多话想跟她说。
“我是不是还没有跟你说过,医生说我成年前的记忆模糊了大半,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