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是用于学术研究,并且付春泽说不会使用她真名,沈嘉文就同意了。
林漾突然明白那股怪异感来自何处。
付春泽明明知道她俩的很多秘密,心思也活络,可以说是她们几个中脑子转得最快的人,只要稍加思考,就会发现其中的关联,林漾不信付春泽会什麽都没察觉到。
但付春泽却不加干预,反倒像个局外人似的,慢慢观察事情进展,就好像是在做什麽实验一样。
林漾丶沈嘉文……
回过神来後,总感觉这样的观察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林漾冒出个怪异的猜想,付春泽和她们几个做朋友,是为了方便观察她们吗?
朋友和朋友,变成了医生与病人,观察者与被观察者。
感觉怪怪的。
一开始,付春泽提出要林漾的观察数据,林漾还不这麽觉得,毕竟只是一些观察数据,付春泽和她闲聊几句,拿去就拿去了。
可现在对上沈嘉文同样难以言说的目光,林漾更是加深了这个想法。
不过怪异的是,林漾到没因此像被实验的小白鼠一样,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而是觉得这样正好——说明付春泽不会干扰这场观察的结果。
“她似乎,沉醉在自己的学术研究中。”林漾扯扯嘴角。
沈嘉文撇撇嘴,无不赞同,“看起来是的。”
“不过里面的孩子就是棠堂?”沈嘉文问。
林漾点点头。
沈嘉文眸光流转,到底是没说什麽,而是聊起了另一件事。
“我听说蔡蓉不见了。”
“知道,棠闻声似乎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林漾说。
那天过後,蔡蓉因为自己伤害了棠堂,以为自己把棠堂害死了,而陷入自责痛苦中,时而清醒,时而神志不清。
借着这一契机,棠闻声成功将她送到了精神病院,估计是真的害怕蔡蓉在外头说出些不利于自己的话。
但林漾查遍了红尾树市,都没查到他究竟将蔡蓉送到哪个精神病院。
沈嘉文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可到现在棠闻声都没有受到惩罚,依旧逍遥在外。
似乎知道沈嘉文心中所想,林漾接着说:“我会想办法把她弄出来。”
“嗯。”
临了了了,沈嘉文还是忍不住说,“不过她这样,真的可以做心理治疗师吗?”
“不可以吗?”林漾无所谓道:“在她这儿以後,感觉我很少发作了。”
至少在林漾看来,付春泽不会因为私人关系,泄露病人隐私,理疗水平也很高,在专业上是合格的,别的方面她不做评价。
沈嘉文扫了眼林漾,不由撇撇嘴。
心想林漾好像比起付春泽也没好到哪去。
一个无证行医,一个法外狂徒。
她自己也……
嗐不说了。
沉默间,林漾的电话响了,来电人是越梨,她擡手晃了晃手机和沈嘉文告别。
“下次再说。”
“嗯,你…”望着林漾明显兴奋却有些涣散的眸光,沈嘉文顿了顿,“保重身体。”
“我会的。”林漾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会好好的。”
至少。
不会倒下。
在一切尘埃落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