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她不愿意同床时,就会挨拳头。
她的公公婆婆极度重男轻女,总骂她女儿是赔钱货。
如果她死,她的女儿从此可就惨了。
但阿花是那麽善良勇敢,她笑着说:“怕什麽,我陪你一起去。”
已经到跟前了,云雀看到远处有几个红小兵,忙拉阿花:“弯腰,从後门进。”
阿花搀扶她:“你肚子痛就走慢点,不着急,慢慢走。”
那是个木门上的破洞,云雀先进,进去之後向上一摸,摸下一把杀猪刀来。
这座教堂是只有她和两个孩子知道的,杀人藏尸的地方。
她也担心这个地方会不会暴露。
但她原本藏的刀还在,就证明这地方除了她,再没人来过。
教堂里一片狼藉,石头地板上都已生了青苔,云雀体贴的搀扶阿花:“小心地滑。”
江南人信上帝的比较多,阿花就是个虔诚的信徒。
她朝被砸的破破烂烂的圣母像合什双手:“万福玛丽亚,请宽恕我们的罪过吧。”
云雀在她身後,也跟着她一起说,但并没有拜拜。
而且本来每个人说话的嗓音,动作习惯,神情都应该不一样。
但此刻云雀的嗓音,动作神情,甚至眼神,都变得几乎和阿花一模一样。
换句话说,她早在进村时就瞄好阿花,做下一个替代品了。
阿花也是最优选项,因为她本身是孤儿,公婆拿她不当人看,她的丈夫还喜欢家暴,她如果死了或者失踪了,那家人不会过多追究,只会赶紧再娶个新媳妇。
接下来,云雀也不能再待在南方了,她得往北方去。
东北会是个不错的选择,那边缺媳妇的壮年男人多得是,她只要冒充阿花的行为习惯,说话嗓音和举止步态,再稍稍化一下妆,她就能冒充过去,再嫁一回。
现在只剩一件事,把阿花骗到地下室杀害,并用特殊药水腐蚀脸再推进臭水沟。
云雀的厉害在于,她杀害过好几个女性,但一次都没有打起来过。
那不,阿花刚祈祷完云雀就指走廊:“我刚才听到有猫叫声,听着像是小奶猫。”
人迹罕至的教堂里,野猫野狗是最多的。
阿花本想说让叫去呗,有什麽呢,但云雀搓手:“走吧,给孩子们抓几只猫猫?”
阿花一下就起兴趣了,对啊,她女儿一直想养只小猫呢。
穿过幽暗的走廊,她以为要上楼,但云雀转身,却往地下室而去。
阿花有点怕了:“下面好黑,好臭,算了吧。”
云雀回头说:“你没听到吗,猫猫的声音,如果我们不养,它们会死的。”
阿花竖起耳朵来,但不论怎麽认真听都听不到。
她本来不想去了,可就在她眨眼间,云雀推开一道铁门,钻进去了:“喵喵。”
接着又说:“阿花快来啊,好几只可爱的小奶猫呢,快来。”
阿花只好下楼梯,幽深潮湿,黑暗的地下室,她看不到人,遂喊:“小姜。”
同一时间云雀举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要刺她的颈动脉。
不过就在云雀擡手,拼着全身的力气要向下扎时,有只大手捏住了她的手。
阿花回头,借着上方的亮光看到了刀子,旋即一声尖叫。
但她的尖叫才出口,身後一人捂上了她的嘴。
她跟捂着她嘴的人搏斗,‘小姜’在跟另一个高大的男人搏斗。
而阿花在反抗了一会儿之後就停歇了,因为她发现‘小姜’竟然试图要杀掉那个男人。
曾经温柔的她突然间变的格外凶狠,提着杀猪刀不停猛刺男人。
直到男人捏手腕捏掉了她的刀,并啪啪啪的,连搧了她几个耳光她才停止反抗。
阿花已经被松开了,但没敢叫出声,因为她听到‘小姜’在用日语叽哩咕噜的骂人,不知道在骂些什麽。
直到身後的男人说:“她是日本特务,不想受连累就闭紧嘴巴,快走!”
阿花这才跌跌撞撞的上楼,跑了出去。
赵凌成也跟出门,朝着远处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俩民兵跟上了阿花。
还有两个蹲守在教堂外面,一前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