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成这才又折返回来,进了地下室,并把铁门从内部锁上,踩着浸水的地板往前走。
教堂的地下室有很多房间的,但有一半都被水淹了,只有几间还是干的。
房间里,在关键时刻夺了刀的唐天佑正在往凳子上锁云雀。
但他没经验,去锁她的脚,却被踹了一脚。
唐天佑生气了要不大吼大叫,要不就是上手,但不会恐吓人。
他扬起巴掌正欲打人,赵凌成进来了,寒声说:“我们,曾经一颗颗拔掉了你儿子的牙齿。”
云雀想才要说什麽,赵凌成又说:“还有他的指甲,每一根我们都拔掉了。”
屋子里只有两个小油灯,分别在云雀的左右,并照亮她的脸。
她其实没有见过长大後的唐天佑,但是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的眉眼和赵凌成太像了。
母系血源的强悍吧,包括昨天她见的那个小妞妞,这帮人共用一双眼睛。
云雀以为自己还能像往常一样,杀个替死鬼毁尸灭迹,然後顶着她的名义逃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的。
因为她不但擅长化妆,更擅长的是模仿人的嗓音,眼神和行容举止,她能维妙维肖。
但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赵凌成不报警,私下处理事情。
此刻的场面就变的有点棘手了,因为最不可能联手的两个人,林蕴的两个儿子,联手把她抓了。
她现在该怎麽办,她要怎麽才能求到生路。
反抗不成,她立刻装可怜,眼里已是满满的泪花,眼看就要跃眶而出,她说:“我和林蕴是同事,但我早就退休了。”
赵凌成还是从别的房间搬来的椅子,坐到了这女人面前,说:“就在前几天,你还在往中央写举报信。”
云雀猛摇头,再欲说什麽,赵凌成又说:“你借着进军区给人做针灸的便利,会从军区内部的邮箱往各个军区寄信件,收件人随意,而你寄的基本都是挂号信,它的标准是七天到达,三天拆信审核,而你今天寄信,明天就又会寄一封转地址函,当信件到各个军区後,第二天就会收到转件函,将它转往总革委,它于是不会被拆封,就直接到了总革委。”
云雀半天没吭声,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还在震惊,唐明称之为是他一生最骄傲,最得意的作品的唐天佑非但已经投共,甚至跟他最恨的赵凌成和解。
她不知道那是怎麽达成的,因为这件事对她的震撼,就好比她听说家乡遭到原子弹轰炸时是一样的。
她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听到赵凌成讲述她陷害东风基地和祁嘉礼的手段了。
她心说是因为林蕴怀这家夥的时候还没有磕上镇静剂,所以他的脑子才那麽好使吧。
但她摇头,两行清泪长流:“我没有。”
再看唐天佑:“你就是阿佑吧,阿佑,我是你妈妈的同事,好朋友,你不能这样对我。”
唐天佑只问自己最好奇的那件事:“我知道给我母亲提供毒品的是你,现在请你告诉我,她第一次吸毒是为什麽,时间地点,当时都有谁在场,尤其是我爸,他在不在?”
但其实他这个问题非但没能有效威慑到云雀,反而让她敏锐的察觉了,他哪怕投共了,心思也没有那麽坚决。
也就是说,这俩兄弟是可以继续分裂的。
云雀大脑飞速运转,在想自己要怎麽做,才能让他俩在她面前反目成仇,相互残杀。
她也毫不犹豫的说:“是为了赵勇,对方不但拒绝见他,还不允许她再见赵凌成,她太难过,就吸上了毒品。”
唐天佑果然转身捶墙,哑声低吼:“我就说嘛,都怪你,怪你们父子!”
形势于云雀来说似乎是好转了,可赵凌成再随便一句提问,却直接吓的云雀变了脸。
他指唐天佑:“他出生时申城拉响防空警报,没人敢出门,可是你冒着被轰炸的风险给她转医院,为什麽?”
再说:“是不是因为当时林蕴私下联络赵勇,他冒险去申城找她,但你却提前把她转移走了?”
云雀正愣着,赵凌成一声哑吼:“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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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阿花:我是个善良的女人[猫头]
作者:劝你不要太善良[爆哭]
邹衍:狼牙丑死啦,我才不要戴呢。
唐天佑:本人拥有最漂亮的一对狼牙喔……
赵凌成:送这只云雀去她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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