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免得日后继续丢人。"
阿瑞求助地看向母亲。蔺景然轻轻摇头,示意他乖乖领罚。
夜深时,郗砚凛突然道:"朕八岁时,也曾把一块普通石头当成陨铁。"
蔺景然微怔:"陛下也会如此?"
"太傅让朕抄了十遍《金石考》。至今记得。"
……
次日,阿瑞正在苦哈哈地抄书,郗砚凛来了。
"抄多少了?"
"回父皇,才抄完一遍"
郗砚凛拿起他抄的书页看了看:"字有长进。"
就这一句夸奖,让阿瑞立刻眉开眼笑。
秋雨绵绵的午后,阿瑞在窗前临帖,蔺景然在旁边做针线。
"父皇!"阿瑞举着刚写好的字,"您看儿臣这个永字写得可好?"
郗砚凛仔细端详:"竖笔不够挺直。"
阿瑞的小脸顿时垮下来。
"不过…比上月有进步。"
蔺景然低头抿嘴一笑。这对父子,一个比一个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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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后,阿瑞跑去御花园玩。回来时衣摆沾满泥浆,手里却捧着几支残荷。
"母妃看,儿臣找到的秋色。"
蔺景然命人取来花瓶:"怎么弄这一身泥?"
"为了摘最高的那支"阿瑞不好意思地笑,"差点滑进池塘。"
晚膳时,郗砚凛看见那瓶残荷:"你摘的?"
"是"阿瑞紧张地等待评价。
"尚可。"
就这两个字,让阿瑞开心地多吃了半碗饭。
夜深人静时,蔺景然对郗砚凛道:"陛下今日倒是宽容。"
"朕何时不宽容?"
"上个月他弄脏衣裳,您可是罚他抄了《弟子规》。"
郗砚凛挑眉:"哼,此一时彼一时。"
……
九月重阳将至,尚宫局开始筹备登高宴。这日众妃在凤栖宫商议宴席安排,钱宝林格外积极。
"臣妾以为,今年该在琼华台设宴,那里视野最佳。"钱宝林说着,扫了一眼蔺景然,"听闻贵妃娘娘素爱登高"
明德妃摇着团扇打断:"琼华台台阶太陡,年纪大的宗亲们怕是上不去。"
云贤妃柔声附和:"德妃姐姐说得是。不如还在往年的听雨阁,虽然景致寻常些,到底稳妥。"
皇后看向一直沉默的蔺景然:"贵妃觉得呢?"
"臣妾觉得"蔺景然慢悠悠开口,"在哪儿都好,只要美食管够。"
众人皆是一怔,继而都笑了。
从凤栖宫出来,钱宝林追上前:"贵妃娘娘请留步。"
蔺景然停下脚步:"钱宝林有事?"
"臣妾新得了些杭白菊,想着娘娘或许喜欢"
"本宫这儿什么都不缺。"蔺景然淡淡一笑,"钱宝林还是留着自用吧。"
回到明曦宫,春桃忍不住道:"这钱宝林近日殷勤得反常。"
挽风正在插瓶新采的桂花:"听说她兄长在吏部考评得了中下,怕是着急了。"
晚膳时分,郗砚凛来了。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竟主动问起重阳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