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你们在商议宴席安排?"
"陛下消息真灵通。"
"钱氏提议去琼华台?"
蔺景然挑眉:"陛下连这个都关心?"
"张德海说的。"他在她对面坐下,"你觉得琼华台如何?"
"台阶太多,费鞋。"
郗砚凛低笑:"这倒是实话。"
三日后,重阳宴的章程定了下来,果然还是在听雨阁。钱宝林得知后,脸色不太好看。
宴席前一日,蔺景然正在试新衣,郗砚凛突然驾到。
"陛下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来看看你明日穿什么。"
蔺景然展开那件秋香色宫装:"这个可好?"
"太素。"他指向旁边那件绛红色的,"穿这个。"
"会不会太招摇?"
"重阳节,本该喜庆些。"
宴席当日,蔺景然果然穿了那身绛红。刚到听雨阁,就听见钱宝林娇滴滴的声音:
"贵妃娘娘这身衣裳真衬气色,像是像是御花园新开的红菊呢。"
蔺景然从容落座:"钱宝林今日这身鹅黄也不错,像御膳房新做的菊花糕。"
众人忍俊不禁,钱宝林脸色微僵。
宴至一半,按例要献重阳诗。钱宝林抢先起身:"臣妾不才,愿抛砖引玉"
她念完一中规中矩的咏菊诗,目光期待地看向皇上。郗砚凛只淡淡颔:"尚可。"
轮到蔺景然时,她微微一笑:"臣妾不会作诗,就祝陛下江山永固,祝在座各位平安康健吧。"
这样朴素的祝词,反倒赢得一片称赞。
郗砚凛眼底掠过笑意:"贵妃实在。"
宴席结束后,郗砚凛与蔺景然并肩往回走。
"今日怎么不作诗?朕记得你会的。"
"抢人风头做什么。"蔺景然淡淡道,"况且钱宝林准备那诗也不容易。"
他挑眉:"你倒是大度。"
"臣妾只是懒。"
路过御花园时,郗砚凛忽然停下脚步:"你看那株墨菊。"
夜色中,那株墨菊幽然独立。
"朕记得你喜欢这个。"
蔺景然微怔:"陛下怎么"
"猜的。"他转身继续往前走,"明日让人送你宫里。"
次日清晨,那株墨菊果然被送到了明曦宫。与它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套新的文房四宝。
春桃好奇地问:"皇上为何突然送笔墨?"
挽风笑道:"许是觉得娘娘昨日不作诗委屈?"
蔺景然但笑不语。
三日后,钱宝林突然被降为采女。消息传来时,蔺景然正在赏菊。
"说是她兄长在任上出了纰漏。"春桃低声道,"贪了治河的银子。还查出她父亲在前年科场舞弊"
蔺景然轻轻修剪花枝:"早晚的事。"
晚膳时,郗砚凛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不曾生。
"陛下今日处置了钱家?"
"嗯。"他给她夹了块蟹粉豆腐,"吏部早就在查了。"
"那陛下之前还容她在宫里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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