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衍虎目圆睁:“没错!末将当时就在狼牙关戍守!
那案子蹊跷得很,查了半年都毫无头绪,原来是被夏家这起子蛀虫给瞒天过海了!”
郗砚凛眸色沉了沉。
夏家的贪腐竟连军饷都敢动。
“此案,蔺卿打算如何继续查下去?”
“臣想再审青画。她是夏妃心腹,必然知道更多夏家与边关将领的隐秘勾连。只是……”
蔺景辞顿了顿,面露难色。
“后宫之事,涉及妃嫔近侍,臣乃外臣,不便插手。”
郗砚凛拿起朱笔,在卷宗上批了个凌厉的准字:“朕会让张德海暗中配合你,提供方便。
记住,只查贪腐,别碰后宫是非,尤其是夏妃本人。
朕要的,是能让夏家彻底翻不了身、永绝后患的铁证。
而非一时意气、纠缠于后宫争风吃醋的构陷之举。”
“臣明白。”
蔺景辞与长孙衍齐声应道,躬身退下。
两人刚离开,御前太监柳七就轻步进来禀报:“陛下,夏妃娘娘在殿外求见,说亲手炖了冰糖燕窝,想给您补补身子。”
郗砚凛眼底掠过一丝冷意:“传。”
夏妃,“陛下连日熬夜批阅奏折,臣妾心里实在不安,特意炖了点燕窝,您尝尝可合口味?”
郗砚凛没动,扫了一眼她间一支新簪的金步摇,那步摇做工繁复,价值不菲。
夏妃察故作娇羞地拢了拢鬓。
“这步摇是臣妾母家前些日子送来的,说是匠人用了安神的香料处理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陛下若是喜欢,臣妾让母家再按这个样式打一支送来?”
“不必了。夏家刚经历变故,开销用度,还是省着点好。”
夏文艳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笑容:
“陛下说的是,是臣妾考虑不周了,对了陛下,臣妾听说蔺少卿近日在查黑风口军务的案子?
那地方……臣妾父亲赴任时曾路过,去年那场雪下得特别大,确实封山了呢。”
“是吗?看来爱妃对边关风物,倒是颇为上心。”
夏妃试探道:“臣妾只是偶然听闻,觉得蔺大人为了公务太过辛劳。
要不要臣妾派几个伶俐知趣的宫女去大理寺帮帮忙?
端茶送水、整理文书什么的,总能搭把手,让蔺大人能更专心查案。”
郗砚凛冷冷道:“后宫不得干政,此事容后再议。”
夏妃心里愈虚得慌,又强撑着坐了片刻,便寻个借口告退。
刚走出思政殿,转到无人廊下,就见青画脸色惨白如纸地等在那里。
“怎么样?”夏妃压低声音,急切地问。
青画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娘娘,不好了!
傅玄……傅玄刚才带着暗卫的人,直接去搜了咱们猗兰殿的库房和后院,说是……
说是奉旨查找所有与黑风口军务相关的往来物件。
奴婢……奴婢趁乱把那些见不得光的账册都烧了,应该……应该没留下什么痕迹。”
夏文艳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指甲却掐进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