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私奔关于浪
被她亲过的地方发着麻,李寻欢的大脑倏地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她,嘴唇微张,说不出一句话。
念念也不催他,圈紧了精瘦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弄着他眼尾的细纹,就像在触抚温玉上雕刻着的纹样。
“。。。。。。你说什麽?”,冰凉的手蓦然被收紧扣住,他的整条手臂都在发着颤,声音发紧,眸子里凝聚起的绿浪久久不愿落下。
念念塌下腰贴紧他,冰凉的吐息落在他的鼻尖上,凝注了许久,才亲在他的眼下,又嫌不够似的啄了好几下。
她笑起来,嗓音甜腻:“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李寻欢缓慢地眨了下眼睫,呼吸一重,仰起头就吻过去。
紧缚在腕口的红绸猝然崩裂,他收紧了臂膀,细腰撞上胯骨,又被他单手掐着按在了床榻上。
唇瓣被他堵住,舌尖破开齿关硬闯进来,在更深处肆意舔吮啃咬。
她短促的轻吟出声。
呼吸声愈来愈重,念念红着眼,被迫吞咽下不属于自己的津液,含糊道:“先。。。。。。咳丶咳咳。。。。。。”
见她呛咳出声,李寻欢终于放开她。
他大口喘息着,抿着唇攥着她的腕骨折到腰後,扯过身侧的红绸便缠上去,绕三圈,打上绳结。
念念被一个松松散散的活结逼着,被迫背着手,磨蹭着锦被拖长尾音:“大叔——”
想说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他以吻封缄。
她偏过头,错开一点唇,“你还没回答。。。。。。”
她的唇瓣又被堵住,还给不给她说话了。
秀气的琼鼻微皱,她睁圆了眼睛,追着他的嘴唇咬一口,抗议道:“让我说话!”
略带薄茧的指腹压上眼前濡湿的唇瓣,颤着手轻按一下。
他艰涩地滚动喉结,眼眶又红起来,声音沙哑:“你重要。”你最重要,什麽也不比你重要。
果然大叔就是水做的,欺负不得。
念念下意识轻眨了下眼,生怕那滴泪打下来。
李寻欢蓦然抱紧她,埋进她的颈窝,仿佛一棵枯树在肆意汲取水源。
念念用脑袋蹭着他潮湿的鬓角,轻舔一下唇角,小声道:“大叔,那你带我私奔吧。就现在。”
“抛下一切带我走,好不好?”她的声音又甜又黏,碎发扫过他的锁骨,麻了半边身子。
见他粗喘着气还未缓过神,又可怜巴巴地红着眼望他:“大叔,你知道的,我那麽小就跟了你。”
好,当然好,怎会不好?
心脏从未如此激越地撞击着胸腔,呼吸愈来愈急促。
他忍着心脏的轰鸣哑声应好,撑起身子,摸出绒被下自己的常服便要换上,心软地一塌糊涂。
透明的酒液顺着线条流畅的腰线滚落了一地,念念下意识晃了晃腰,那张莹白的小脸侧过去,轻喘着咬起那件朱红色的素袍,“我想要大叔穿这件。”
李寻欢一顿,他已过了会羞于床笫之欢的年纪,只要她喜欢。
那件透湿的红纱‘呲’的一声被扯烂,他捏成团胡乱擦两下,随即便背过身穿衣。
这件素袍上身略小了些,更显得他肩宽腰窄,回首时,除却眼尾的几道细纹,与他年少时穿着婚袍的俊美相差无几,眉宇间的寂寥却深心了不知几许。这是岁月的刻痕,绝非一朝一夕能够雕成。
梦里他们成婚时,他也穿着这样的圆领袍。念念弯起眼笑,想到当时他有多失控,小腹里都隐隐烫起来。
她软着身子倒在床榻上,拉长尾音:“大叔穿上了师兄的婚服,那我也要穿。”
李寻欢手指微蜷,拿起一旁绣着并蒂莲的嫁衣挽在腕间,单膝跪在床上,弯下腰就要给她解绑——纵使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松散的结扣捆不住她。
交叠的手腕往侧边躲,念念挺起身子,被酒液润湿的胸前鼓起大片,咬着唇怯生生道:“大叔你捆的我动不了,你帮我穿好不好?”
她佯装被冻到似的缩起肩膀,脸颊上浮起绯红,“我都。。。。。。湿透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是羞于啓齿,念到最後三个字已经细若蚊蝇。
李寻欢怎麽听不出她又在故意□□,不知从哪儿学的,天天。。。。。。
他的喉结上下耸动着,衣衫下的胸膛红了一大片,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