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软嘟嘟的唇,宛如沾着甘甜露珠的花瓣,堪堪贴过来,曜灵立即垂首回应,揽在她腰侧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心里顿时跑出两个小人,还激烈的打起架。
他暗自懊恼自己欲念太重,克制力太差,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理智,将唇移开。
“自然不舍,可……姐姐许久没好好陪他们了。”
“我想和姐姐说会儿话,明日再画画。”
他怕,笔一提起,他便不舍得姐姐走,他和休寅不能总霸占着姐姐。
帝隐五人处处谦让,不说,也不争,给了他们与姐姐好好相处的时间。
纵是心头万般惦念,一个个却极尽克制忍耐,夜里睡不着时,甚至组队去冰泉洗澡搓麻将。
他还听到非翎茶言茶语,狐狸大半夜骂人,花不休和云为泽腹黑的合起夥坑帝隐喝烈酒,帝隐用清冷的声线吐出一个醉醺醺的字眼“否”……
当然,每个人都有一点自己的天性。
但他们的容让,他与休寅无法视而不见。
这会儿,恐怕又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话是这麽说,那双澄澈而粲然的眸子却悄悄觑向那露出的一角画卷,下颌微绷,眉心露出一点难耐的神色。
龙族对情事这种事儿,向来比凡人需求强烈,某种特征也异常粗鲁。
面对另一半时,再努力,也难以全然压制自己骨子里的天性。
曜灵对自己的本能反应,免不了有些忧愁,还有些局促,想做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又管不住自己的身躯,鼻尖急的冒出一点细汗。
见他纠结的心思都写在那张充满神性的面颊上,江献晚只看着,眼底漾开星星点点的笑意。
这张脸,本不该让人敢生出一丝妄念,美的空灵,以至于有些梦幻。
现在却在这红烛高照,轻纱披拂中,如半融的红蜡,垂覆滴落在海棠枝桠上,生色至极。
美色误人,她双脚都擡不起来,去找狐狸他们任何一个的想法,没冒出,便熄的彻底。
视线转落在那一角画像,强忍着笑,再度询问。
“真的不画?”
“要姐姐走?”
曜灵:“……”
他微微垂着眼,将她衣襟松散交叠处尽收眼底,那腻白的肌肤上,还留着他与休寅的痕迹。
她鲜少着这般极滟的衣裙,裸露出的皮肉,便如一捧雪,又洇开一痕春。
不必做什麽,撩拨十分。
狐狸和非翎眼珠子黏上去,都抠不下来,云为泽他们三人,看她的眼神,更是……像那日人魔妖拿视线来扒他和休寅一般,愈发难以克制。
那幅即将完成的画卷,此刻在他眼中,添上难以抗拒的吸力。
曜灵面颊发烫,向来柔软的眸子,竟瞬间翻覆一层惊人的欲念,瞳仁深处,一点碎金倏然亮起。
少了几分柔软,平添几分强势。
龙族得天独厚,本就体型强悍,对自己的伴侣,向来是痴了又缠,恨不能成年论辈子,时时刻刻圈在巢xue。
他挣扎了一瞬,可当那双眸子望进他的眼中,只觉什麽都乱了。
让她走,要谦让的坚定想法,一瞬坍成一片可怜的废墟,已移开了那几册书,将毛笔搁在她手中。
他垂下的眼睫快速翕动,转而轻轻扶上她的腰侧,薄唇随之附在她耳畔,声线仍是轻柔柔的,呼吸却微沉,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姐姐,别走……”
“我想和姐姐一起画……”
“这样画……”
他舍不得放开,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就……再小气一夜。
真的。
他能做到的。
他相信,休寅也是这麽想的。
江献晚自然没打算走,无论曜灵赶不赶她,都舍不得。
双生子好不容易被她养的学会了一点恃宠而骄,她巴不得他们再骄纵一些,要的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