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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天子之泪鬼才之心(第3页)

“来晚半日。”他道。

“半日足够,”我说,“足够换印,足够封渡,足够让钟响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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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没有再看帛。他把帛推回给我,手指掠过卷角,卷角被他的指尖摩出一层极浅的亮。他忽然问:“他——郭嘉,何以把‘安’刻在最前?”

我想了想:“因为他把‘杀’放在心里,把‘安’放在脸上。先给人看‘安’,再在该杀处杀。杀不是为了杀,是为了不杀更多人。”

他沉默。沉默里,钟楼那边又传来几下微弱的“喑”。是风穿钟唇,像人压住哭声。我听见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像把那点未落的泪也吸回去。他把手放下,像把一把刀按回鞘里。

“你背后的那位,”他道,“是杀人与救人都要管的心。他的心……比你想的更软,还是更硬?”

“都不是。”我道,“他心里有一口井。井里水冷,能照见星。冷,故能断;照,故能怜。”

他轻轻“嗯”了一声。巷口有人过,步子里带着兵器轻磕的声。他侧头,视线回到粥棚。孩子抱柴回来,怀里多出一根粗大的枯枝,笑得更亮。

“粥不可断。”他再次说这句话,不像令,更像自语。

“粥不可断。”我回他。这四个字像一个活着的印,落在心里,烫一下,随即温起来。

他走了。走得很轻。

背影一度停在青砖上那个“安”的前面,又越过。越过,是因为他要给“安”让路。他穿过人群,没入黑灰与火光交织的缝。风把他的衣角轻轻托了一下,又放下去。

——

郭嘉立在巷的另一头。

素裳青年走过时,他没有抬眼,只把手从袖中抽出半寸,虚虚作揖,又收回。彼此都不需言语。言多,反失味。

他回身,见荀彧已依案坐定,誊文之笔行云流水。夏侯惇押解“赎命者”,张辽在钟楼下整理兵线,典韦把链球拎在掌心,像拎一盏灯。

“奉孝。”荀彧低声,“‘空票’已取两张。确有第三人偷换新赭印之票,企图穿线而过,被我以‘印旁安字收笔过重’识破。”

郭嘉笑:“你也爱做旧。”

“做旧是让人心不疼。”荀彧也笑,“你杀‘名’,我修‘法’。法须似旧,方不逆耳。”

“好一个‘不逆耳’。”夏侯惇扛着斧背过来,“刚才那几张‘空票’上,墨香太甜,齁得我牙缝腻。邺中人的甜。”

“甜,最易坏胃。”张辽淡淡补了一句,“姜,最护胃。”

四人都看向粥棚。小乞儿又跑来换柴,眼睛亮亮。

典韦把链球放在他脚边,故意嘿笑,吓得他往后退半步,又忍不住看那圆铁愣。夏侯惇从身上摸出一块干饼塞给他:“拿去蘸粥。”

荀彧递一枚木筹,小乞儿攥紧,点头跑远。

“明日起程。”郭嘉回神,“今夜入更后,子廉撤半,文远补空,恶来去北市口藏。反铃不死心,还会动一次。让他动,动在我们的钟声之后。”

“他要是动在钟声之前呢?”典韦问。

“他不会。”郭嘉淡淡,“我把他所有的线都接到钟上了。”

荀彧抬目:“奉孝,你心里有数便好。”

“心里有数。”郭嘉轻咳,再按住,“文若,誊文记一笔:‘迁在许,暂奉行在;赈粥三处,按印给粮;沿线渡口,赭印独认;旧票不验,空票待询。’记‘待询’二字。‘询’字里面,是‘言’与‘寻’,我们要用人话去找人心。”

“谨记。”荀彧点头,笔锋一挑,纸上“询”字收笔轻颤,像风吹动的草。

郭嘉转身要走,脚下忽然有一滴水。

他停,低头看。不是雨,是钟楼上某一处木梁的老渗。渗水很清,像泪。他不知为何心口一动。

那一瞬,他想起庙侧巷里那双清而忍的眼。他将手背在身后,收了一点笑,像把某处波纹按平。

“奉孝?”荀彧轻唤。

“无事。”郭嘉抬目,“走吧,再巡一圈。”

他们沿巷而行,火光把影子拉短,又拉长。城北断旗贴在墙上,像是墙上的黑字。黑字不读也在,读也不响。钟楼的裂缝在夜里看得不真,像一条伤口的痂。

伤口总要结痂,结了,方能不再流。

——(鸩·视觉)

夜更深了。我从钟楼下来,把那只空了盐的木鱼塞进袖里。

我要把它埋在黄河岸边,让水洗尽它的偏音。我抬头看钟,钟安静地挂着,像一颗被按住心跳的心。我以扇柄轻轻触它,触一下,退一步。钟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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