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在日本的一系列军事行动和政治清算虽大获成功,但王十三深知,仅靠威慑、权术和少量核心精锐,并不能确保长治久安。各地的潜在反抗势力如同野草,稍有机会便会再次滋生。
为了彻底巩固统治,一道冰冷的旨意跨越海洋,从北京紫禁城出:
“谕令:蓟州、辽东、山东诸卫所,精选战兵五万,辅以漕工、匠户三万,即日启程,渡海分驻日本九州、四国、畿内要冲。筑坚城,屯田,习水战,无期不得擅归。”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传遍日本列岛。
这一次,不再是之前以归化倭兵和少量明军为核心的军队,而是实打实的、来自中原腹地的庞大正规军!旌旗招展,舰船如云,无数精悍的士兵、沉重的军械、堆积如山的物资,源源不断地从大陆运来,分别驻扎在博多、堺港、兵库津等战略要地。
这些军队不仅负责镇守,更开始大规模修筑永久性的军事堡垒、开辟军屯。其意图再明显不过——帝国要将日本彻底变为一个常驻大军的海外行省,进行直接且不可逆的军事控制。
中原大军的到来,在日本各地,尤其是那些尚保有部分自治权的大名中,引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
“五万天朝战兵!这这如何抵挡?”
“筑城屯田这是要永远赖着不走了!”
“此前陛下虽严厉,但终究兵力有限,需倚重我等治理地方如今大军一到,我等还有何用处?”
恐惧的言论在各大名的城堡中蔓延。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彻底架空、甚至随时可能被找借口铲除的未来。上一次的“献女”风波和后续的清算,已经让他们成了惊弓之鸟。
在极度不安中,不知从哪位大名开始,一个看似“无奈”却又“顺理成章”的念头再次浮现——献女。
既然皇帝陛下似乎对纳娶倭女并不排斥,那么这似乎是唯一能表达“忠诚”、维系家族存在、甚至可能获得一丝庇护的途径了。甚至有人私下传言,陛下或许有意通过血脉融合,真正将日本纳入华夏,那么早日送上女儿,或许家族能在新的秩序中占据先机。
于是,一场比上一次更加积极、甚至带着几分谄媚的“献女”风潮再次掀起。
斯波氏送上了另一名旁支的才女,声称其“精通汉诗,仰慕王化”。
上杉氏挑选了族中容貌最出色的少女,赠以巨额嫁妆。
甚至连此前因“功过相抵”而惴惴不安的武田信元,也咬牙献上了一对双胞胎女儿,试图加重筹码。
其他大名、地方豪族更是闻风而动,几乎将家中适龄女子搜罗一空,争先恐后地送往京都,唯恐落后一步便会被视为不忠。
京都的驿馆再次人满为患,装载着美女和礼物的车队排成长龙。场面看似热闹隆重,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屈辱感和焦虑感。
对于这股第二次涌来的“献女”潮,王十三的反应与上次略有不同。
他没有再举行盛大的宴会,也没有再进行公开的训话。他只是通过内侍简单地传出旨意:
“诸卿忠心可嘉,朕心甚慰。所有进献之女,皆依前例,入‘凤凰殿’习礼待选。各家家主,需亲至京都,聆听《帝国藩属律例》及《移风易俗令》。”
旨意很简短,却包含了多重深意:
照单全收:来者不拒,全部送入凤凰殿。这既是一种安抚,也是一种控制——将更多大名的血脉握在手中。
明确规则:要求大名亲自来听《律例》和《法令》,这是在强势地推行华夏制度和文化同化,表明统治的绝对性和不可置疑性。
淡化个人:没有特别提及任何一位女子,暗示这一切并非出于皇帝个人的喜好,而是一种政治姿态和统治手段。
各大名接到旨意,心中稍安,却又更加忐忑。皇帝接受了他们的“忠诚”,但似乎并没有给予任何明确的、新的承诺。他们只能怀着复杂的心情,再次齐聚京都。
凤凰殿的规模再次扩大,新来的贵族少女们开始了严格的“学习”生涯。她们学习汉语、汉字、汉礼,阅读儒家经典和帝国律法,衣食住行皆按华夏规制。
与此同时,王十三颁布的《移风易俗令》开始以强大的武力为后盾,在日本各地强制推行:
-鼓励乃至强制华夷通婚(主要是华夏男子娶倭女)。
-禁用倭式姓名,需改汉姓汉名。
-废除诸多日本传统节日和祭祀,推行华夏节庆。
-兴建孔庙,推广儒学教育。
这些政策,配合着驻扎各地的中原大军,形成了一种无可抗拒的融合与同化压力。
第二次“献女”潮,表面上是大名们恐慌下的自保之举,实则再次被王十三巧妙利用,成为了其推动文化融合、强化统治的又一契机。这些女子,连同她们背后的家族,都成了帝国彻底消化日本这盘棋局上的重要棋子。
而各大名们,在进献了女儿、聆听了律法后,带着一丝暂时的安心和更深远的忧虑返回领地。他们知道,世代相传的“大名”身份,或许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未来的日本,将只有帝国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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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大军的驻扎,如同巨锚般将日本牢牢固定在大中华帝国的战船之上。军事征服已基本完成,接下来便是更深层次的治理与同化。王十三深知,自己不可能长期滞留日本,需要一位能臣干吏,代表他常驻于此,推行帝制,贯彻意志。
他的目光投向了大陆。很快,一道调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