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峡另一端,王十三的铁甲舰正破雾而来。镇远舰,年轻帝王轻抚连火铳:“传令:降者编为仆从军,抗者…”他微笑叩击铳管,“朕的新玩具需试枪。”
欧洲前线。
王十三指尖划过地中海沿岸,朱砂笔在直布罗陀、西西里、克里特三岛重重点染。
“水师提督郑鸿。”
“臣在!”
“西洋舰队分三支分舰队:第一舰队驻直布罗陀,锁大西洋门户;第二舰队巡西西里岛,控地中海中枢;第三舰队屯克里特岛,扼爱琴海咽喉。每舰队配铁甲舰二十艘,补给舰三十艘——四月内,朕要欧罗巴片帆不得出海!”
“陆军都督李震。”
“臣在!”
“火器骑兵四十万,分驻北非的黎波里、埃及亚历山大、中东阿勒颇。八百里加急传令:六月内完成要塞化改造,沿地中海岸筑连环堡垒——每堡驻兵三千,配连铳五百、重炮五十门。”王十三忽顿笔。
开罗总督府,阿拉伯裔总督赛义德匍匐接旨。通译颤声念诵:“即日起,禁运小麦至欧罗巴。违者诛九族!”
赛义德骇然:“圣使!威尼斯商队已预付三万金币订粮…”
锦衣卫千户冷笑着掷出铁牌:“陛下有旨:走私一粒麦,斩一级。阁下想试试大明铳刀利否?”
当夜,尼罗河畔三十名走私商被枭。级悬于亚历山大港灯塔,鸦群啄食三日。
伦敦塔内,亨利六世对着空粮仓癫狂嘶叫:“去挪威买粮!去冰岛捕鱼!”
财政大臣哭诉:“陛下,大中华铁甲舰炮击了卑尔根港,挪威渔船尽沉。”
突然海港钟声狂鸣!众人奔上塔楼,只见泰晤士河口,三艘大中华巡洋舰正在击沉英国民防船队。桅杆折断声如骨裂,落水者的哀嚎随风飘入伦敦。
“恶魔…恶魔啊!”亨利六世瘫软失禁。
威尼斯元老院,福斯卡里总督凝视亚得里亚海面的铁甲舰阴影,突然砸碎玻璃杯:“献出所有金币!买通大中华水师提督!”
海军统帅黯然:“阁下,大中华官员不受贿。他们只说‘要么降,要么焚城’。”
福斯卡里望向圣马可广场跪祷的民众,老泪纵横:“上帝为何抛弃羔羊…”
北大西洋风暴中,丹麦探险船“海象号”试图绕行冰岛突围。
船长狂喜:“甩掉敌舰了!”
忽有汽笛破雾!大中华铁甲舰“定远号”如钢铁巨兽碾浪而来。
“开炮!”舰长冷然挥手。
爆破弹瞬间撕碎木船。落水者挣扎时,帝国军水手掷下燃烧瓶:“陛下赐尔等火葬。”
巴黎街头,饥民暴动冲击面包店。查理七世调炮兵镇压:“都是敌国细作!”
炮火中,老妇抱孙尸哀嚎:“陛下,我们只想活!”
暗处帝国夜不收记录:“法国内乱,粮仓坐标已定位。”
罗马教廷,尤金四世对着空圣器库崩溃:“卖赎罪券!卖圣徒骸骨!换粮食!”
枢机主教颤声:“陛下,大中华收购了所有欧洲金银,现在只认宝钞!”
突然钟声断绝——大中华工兵炸毁了圣彼得大钟,熔铜以铸电网。
约翰八世举杯苦笑:“敬东方凯撒,他让罗马学会了饥饿。”
窗外,大明舰炮正轰击狄奥多西城墙。千年砖石如雨崩塌。
封锁第八个月,欧罗巴陆沉于死寂。
王十三自语:“何必动刀兵呢?饿殍自会跪求王化。”
司礼监小声问:“陛下,欧洲使者求赐粮。”
“准。”王十三微笑,“但需以国书换——朕要他们亲手写下:东方皇帝,乃天命真主。”
多瑙河雾气弥漫,匈牙利国王拉迪斯劳斯五世伫立布达城堡,远眺河岸烽火。农业大臣踉跄跪报:“陛下,黑海粮道断绝,铁矿石库存仅够维持三月。”
拉迪斯劳斯攥紧剑柄:“召集贵族骑兵!本王要亲征中东堡垒!”
老将军颤声阻拦:“陛下!帝国军堡垒配有铳炮,我军箭矢难近。”
“那就用血铺路!”国王嘶吼,“匈牙利宁战死不饿死!”
翌日,三千贵族骑兵冲向塞尔维亚边境。帝国军堡垒了望塔上,千户张锐冷笑:“放蝗虫炮。”
特制火炮喷射铁砂,匈牙利战马惊嘶倒地。
拉迪斯劳斯身中三铳落马,弥留间听见明军通译喊话:“降者赐粮!抗者诛族!”
布达城随即暴动。饥民冲入王室粮仓,却现仅剩霉变黑麦。贵族私兵倒戈,绑缚王后献降。
帝国军受降使冷眼睨视:“早如此,何必葬送三千忠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