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昀谨恭谨行了个礼,“祖母,既茶已奉完,孙儿尚有公务未处理,便带宜萝先回去了。”
江老夫人显然未想到会这一出,神色一滞。
坐在身旁的崔宜萝也是一怔。
江昀谨对她递来眼神,崔宜萝会意,反应迅速地跟着起身行礼。
坐于堂上的江老夫人虚虚挽起的嘴角登时沉沉压了下来。见二人真要离开正厅,衆人目光也带上错愕。
江昀谨一向敬重自己祖母,从未顶撞,今日江老夫人显然还未告诫完他的妻子,他便将人带走了。
但看他认真的神情,似乎真的有公事要办,且奉茶之礼的确算已行完,他与其他房又一向关系疏离,一年到头说不上几句话,想来这公务当真要紧,他才起身告退。
江昀谨对衆人的反应仿若不觉,径直带着崔宜萝离开了正厅。
回寄雪斋的路并不远,踏进寄雪斋後,江昀谨面色淡淡,仿佛当真未觉方才正厅中的暗流涌动。
“我先去书房。一会我需出府处理政务,若赶不及回府用膳,你便先用。”
大祈官员成婚有三日婚假,其他郎君婚假时恨不得将公务抛到九霄云外,但江昀谨在婚假时竟仍心系公务,新婚不过第二日,便要因公务不能与妻子用膳。
崔宜萝却毫不介意,脸上仍挂着娇甜的笑,既未露出一丝失望,更无恼意,柔声应道:“夫君专心政务便好。”
江昀谨眸色一暗,看了崔宜萝几息後,轻点了点头便要转身。
崔宜萝忽嗓音清脆地叫住了他:“夫君。”
江昀谨以眼神示意她开口。
崔宜萝扬起笑:“方才,多谢夫君。”
江昀谨神色一顿。
她指的自然是厅中一事。
似是犹豫,一息後,他才低低嗯了一声。
崔宜萝走近一步,仰起脸认真地看他,眼中闪着希冀:“那夫君今夜何时回房?”
“不必等我,你若乏了便先行睡下。”
崔宜萝再次顺从地应了,“那夫君别忙到太晚。”
是极客气的关心之语,似乎她也不在意他几时回来,问这一句亦是例行公事。毕竟他们本就不是因情缔结的夫妻,除了在榻上,平日里自然相敬如宾。
江昀谨垂下眼,点了点头後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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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已是深夜,马蹄声轻扬在江府侧门。
闻风将马牵离,江昀谨从郊外赶回,踏着月色大步往寄雪斋走。绕过刻满君子礼义之语的紫檀照壁,映入眼帘的却是透过窗纸的昏黄烛火,在黑夜中轻轻缓缓地摇曳。
男人脚步在门前停留了一瞬,随後伸手推门。
吱呀一声,门扇轻开。
怀中骤然闯入一团绵软,紧紧地抱住他劲瘦的腰腹,幽香随之袭来,攀爬而上,将二人紧密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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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阿萝:白日不可有亲密之举,那夜里就可以了吗[可怜]
按捺不住开车的手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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