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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八在召唤(第1页)

>高三开学后,林晚现青梅竹马陈默总翘课去台球厅。

>她跟踪到破旧球厅,目睹陈默以诡异姿势打出一杆完美进球。

>老板瘸着腿递来一颗黑色八号球:“赢他,就能带他走。”

>当黑球入袋瞬间,墙壁渗出血迹。

>林晚挖开墙面,现里面嵌着十年前失踪的全市奥数冠军。

>而台球厅老板,正是当年比赛的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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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教室,空气里沉淀着粉笔灰、汗水和一种近乎凝固的焦虑。林晚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框外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像一块沉重的铅板,随时会坠落下来。她强迫自己的视线聚焦在摊开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上,密密麻麻的铅字却像一群躁动的黑蚁,在她眼前爬行、扭曲,最终溃散成一片模糊的空白。

她又失败了。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斜前方那个空着的座位——陈默的座位。

课桌收拾得过分干净,桌面光洁得像一面冰冷的镜子,映出她此刻茫然而忧虑的脸。那本他总用来压泡面盖子的《天体物理学简史》,孤零零地躺在抽屉最深处,书角卷起,落了一层不易察觉的薄灰。

“陈默呢?”同桌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好奇的窥探,“这周第几次了?老班脸都绿了。”

林晚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练习册的边缘,指甲在粗糙的纸上划出细微的沙沙声,这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她摇摇头,喉咙紧,像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青梅竹马十几年,陈默就像她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默契到无需言语。可最近,她感觉自己身体的这一部分正在被某种冰冷、滑腻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剥离出去。

放学铃声尖锐地撕裂了教室的沉闷,像一把生锈的锯子。人群瞬间活了过来,桌椅碰撞、书包拉链嘶鸣、急促的脚步声汇成一股浑浊的洪流,涌向门口。林晚却像被钉在了座位上,一动不动。她看着陈默那张空荡荡的桌子,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空了一块,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她深吸一口气,混杂着粉笔灰和青春期汗味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气。林晚猛地抓起书包,冲出教室门,把那些喧嚣和空洞都甩在身后。她没有回家,脚步有它自己的方向,穿过喧闹的放学人流,拐进一条条越来越狭窄、越来越冷清的街巷。路边的水果摊散出熟过头的甜腻气息,混杂着下水道若有若无的腐败味道。

天色愈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似乎随时会倾泻下来。林晚在一个堆满废弃纸箱和垃圾袋的巷口停下脚步,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巷子深处,一块歪歪斜斜、饱经风霜的霓虹招牌顽固地亮着几个残缺不全的字——“【台】球【厅】”。那点暗红的光在昏暗中苟延残喘,像垂死生物最后一点微弱的心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

陈默的身影,就在那片暗红的光晕边缘一闪,迅被那扇污迹斑斑的玻璃门吞没。那门开合时出吱嘎一声呻吟,像垂死之人的叹息,门后似乎有股阴冷的风瞬间钻出来,激得林晚裸露的小臂上瞬间爬满鸡皮疙瘩。

她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像一抹移动的阴影,挪到那扇布满油污的玻璃门边。门缝里漏出浑浊的光线,还有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气味——劣质香烟的辛辣、廉价啤酒的馊味、汗液蒸腾的酸腐,以及一种更深的、难以名状的陈旧霉味,像是来自地下深处、从未见过阳光的泥土气息。

林晚屏住呼吸,眼睛凑近那条狭窄的门缝。

光线昏暗,只有几张旧球台上方垂着昏黄的灯泡,光晕之外是大片深不可测的黑暗。几张破旧的绿色球台像漂浮在幽暗沼泽上的孤岛。烟雾在昏黄的光柱里缭绕,缓慢地翻腾、扭结,幻化出种种难以捉摸的诡异形态。

然后,她看到了陈默。

他站在离门口最远的一张球台旁,背对着她。那张她熟悉了十几年的脸,此刻隐没在台灯投下的阴影里,只留下一个僵硬、轮廓模糊的侧影。他微微佝偻着背,右手握着球杆,左手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撑在台呢上——五指张开,指尖深深陷入那层粗糙的绿色绒布里,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森森的白,手臂的肌肉绷紧,像拉满的弓弦,僵硬得如同石雕。

他对面,一个穿着褪色花衬衫的男人刚刚打完一杆,直起腰,脸上带着混不吝的轻蔑笑容,随手将一颗白球胡乱地击向角落。

白球歪歪扭扭地撞在库边,无力地滚开。

轮到陈默了。

林晚的心猛地揪紧。只见陈默缓缓俯身,整个动作像生锈的机械般一顿一顿,每一个关节都出无声的滞涩摩擦。他的头垂得很低,下巴几乎要贴到冰冷的球杆。那双林晚熟悉的眼睛,此刻在灯影下闪烁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的、非人的专注光芒,如同两簇幽暗的鬼火。他的视线死死锁住台面上散落的彩色球堆,仿佛穿透了那些光滑的塑料外壳,看到了更深层、更黑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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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动了。

球杆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黑色闪电,带着撕裂空气的尖锐呼啸,“啪!”一声脆响,狠狠地戳中白球!

那声音尖锐得不似人间应有,刺得林晚耳膜生疼。

白球化作一道模糊的白色残影,带着一股狂暴的、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地撞进彩球堆中!

没有常见的清脆撞击声,只有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爆响,仿佛一堆腐朽的骨头被瞬间碾碎。被撞击的彩球不是优雅地散开,而是像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撕扯、抛甩,带着凄厉的风声疯狂地砸向库边,出“砰砰砰”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闷响,如同垂死者的最后挣扎。几颗球甚至在巨大的冲击下高高弹起,又重重砸落,在墨绿色的台呢上疯狂地旋转、跳动,出濒死般的嗡嗡哀鸣。

整个球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一杆抽干了。烟雾停止了飘动,角落里几个零星看客的低声谈笑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凝固在陈默和他那张如同被飓风肆虐过的球台上。

林晚的胃部一阵剧烈的搅动,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她死死捂住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惊呼。

陈默缓缓直起身。灯光落在他脸上,那张原本清俊阳光的脸庞,此刻笼罩着一层不祥的青灰色,嘴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杆抽走的不是球,而是他灵魂中仅存的热度和光明。他像一具刚刚被抽走了提线的木偶,僵硬地站在那里,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操……”花衬衫男人脸上的轻蔑彻底凝固,变成一种见了鬼似的惊骇,下意识地骂了一声,声音干涩颤。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而拖沓的脚步声从球厅最幽暗的深处传来。

嗒…嗒…嗒…

每一步都异常缓慢、滞涩,伴随着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刮擦声,如同生锈的钝器在粗糙水泥地上拖行。这声音穿透浑浊的空气,敲打在每一个人的神经上。

林晚循声望去,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踱了出来。那是个男人,很高,但身形佝偻得厉害,仿佛背上压着无形的重担。他走路时,右腿明显使不上力,每一次迈步都伴随着整个身体剧烈的、不协调的晃动,全靠一根磨损得露出原木底色的拐杖支撑。那根拐杖敲击地面的“嗒”声,和他那条废腿拖曳摩擦的“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极度不安的节奏。

他走到陈默那张球台旁,停下。昏黄的灯光吝啬地照亮了他半边脸。那是一张饱经风霜、沟壑纵横的脸,皮肤像是被岁月和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反复揉搓过,粗糙而黯淡。一双眼睛深陷在眉骨之下,浑浊的眼珠缓慢地转动着,里面沉淀着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令人脊背凉的、漠然的死寂。他的目光掠过球台上狼藉的彩球,最后落在僵立如石像的陈默身上,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然后,那双死水般的眼睛,毫无征兆地转向了门口——转向了门缝后林晚藏身的方向!

林晚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她猛地缩回头,后背紧紧贴上冰冷湿滑的墙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动弹不得。

门“吱嘎”一声,被拉开了半尺宽的缝隙。

瘸腿老板那张毫无表情的、如同戴着一张劣质面具的脸,出现在门缝的阴影里。浑浊的眼珠精准地捕捉到了贴在墙边、脸色惨白的林晚。

“想带他走?”老板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每一个字都刮得人耳膜生疼,带着一股浓重的、挥之不去的霉味。

林晚的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只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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