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突发奇想拿出一根试着点燃,他没有一上来就过肺,只是过了鼻子。
没呛,没咳嗽,没过敏。
就是有点头晕,还没他吸二手烟难受。
温存把烟熄灭了,躺在沙发上缓解头晕。
他忽然就把电视关了,客厅里一片寂静。
左瞰临的卧室也很安静,没有传出什麽稀奇古怪的声音。
如果两个人做了,井雨应该会叫得很惨吧?还是说,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温存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没过几分钟,他又站起来,走到左瞰临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
他能隐隐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但听不出说了什麽。
还在讲话吗?
这都半个小时了,怎麽还在讲话?什麽前戏这麽长?
他正胡思乱想着,门忽然打开,他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逃走,和开门的左瞰临四目相对。
温存:“……”
左瞰临看着他,他看着左瞰临。他打量着左瞰临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打量着左瞰临的皮肤,没有变红,没有出汗,打量着左瞰临的眼神和表情,一如既往的深邃沉静,既没有餍足,也没有欲求不满。
温存想不通了。
他皱起眉,犹豫了几秒钟,以一种自以为尽可能不伤及室友自尊心的口吻小心翼翼问:“你……这麽快就完事了吗?”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半小时也很厉害了!真的!”他怕男人不信,找补道:“我国男性平均时间在几分钟到十几分钟,你真的很厉害了!”
他又说:“我要不要给他找医生呀?”一边说着,一边探头试图越过左瞰临看向後边寻找井雨。
“我没碰他。”左瞰临说。
“啊……”温存没反应过来。
左瞰临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块给温存:“监控,从他进门开始录的,一共36分钟,你可以看清楚我们的全部动作。”
“啊……”
“声音我掐了,谈了点井家的商业机密。”
“对对对!”井雨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一把椅子,说道:“井家的那些事儿存仔你肯定不感兴趣,连我都不感兴趣,嘿嘿。”
温存感受着手里冰凉的重量,有些茫然地问左瞰临:“为什麽?”
“嗯?”
“为什麽……和我说这些?”
左瞰临垂眸看他,双手环臂:“怕你担心我欺负你朋友。”
温存把金属块还给左瞰临:“我不担心,我没资格干涉你俩,我要去睡觉了。”
他转身要走,被勾住後衣领,男人的声音在他身後响起:“生气了?”
温存摇头,“没有。”
“真没有?”
“我……我没有生气。”
他垮着肩,低垂着脑袋,声音很低,像个懂事却没人疼的孩子。
没人疼的孩子有什麽资格生气呢?哪怕有气也只敢埋在心底,他们又能朝着谁去发火。对他们好的人只有那麽一点,气跑了,他们的世界就更加空旷了。
“我没有生气。”温存低低的,又重复了一遍。
“哎!”忽地他腾空而起,视线里天旋地转,他居然被左瞰临托着屁股抱起来,他怕掉下去,慌乱中转身搂住左瞰临的脖子,“你干什麽!”
左瞰临说道:“井家二少,擦干净屋子就离开我家。”
井雨:“……好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