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忽然害怕起来:“井雨!井雨救我!你快让他放我下去!”
左瞰临哼笑一声:“他老子来也救不了你。”
井雨:“……”
“为什麽这样!”温存忽然愤怒起来:“你放开我!你别碰我!左瞰临,你真讨厌!”
井雨三两步窜出来,挡在左瞰临身前,嘴唇动了动,艰难道:“左哥,他不乐意,您放开吧。”
“不乐意什麽?”左瞰临十分莫名:“我不是要上他。”
“那您……您要干嘛?”井雨也十分费解。
左瞰临懒得讲他哄孩子的哲学——打算抱着小孩儿哄他睡觉,这麽腻歪的做法他不可能说出口,冷冷道:“还不走,想看我俩给你搞现场?”
井雨吸气,天灵盖发麻,想着他俩之前的一番谈话,重重叹了口气:“哥,存仔交给你了,有事您吩咐,我先走了!”
井雨不敢再看温存一眼,因为他留在这真没用,谁来了都没用,左瞰临想对温存做什麽,耶稣也阻止不了。他只能晚上或者半夜或者天明,去问温存怎麽样了。
他觉得有点窝囊,但一想面对的是左瞰临,这种窝囊就又转变了。连清家都未必搭得上的左瞰临,现在就这麽把温存抱在怀里,还任打任骂,邪门,太邪门了。
他竟然産生了一丝为温存骄傲的心理,温存,他的朋友,好生牛逼。
牛逼的温存正大骂左瞰临混蛋,臭流氓,用小拳拳狂捶男人的後背。
左瞰临把人扔进温存自己的卧室,这一床被子叠的很整齐,扔到床上他自己也跟上来。
温存躺在床上急促又大口地呼吸。
男人随手扯过被子盖到俩人身上,又把温存严严实实圈自己怀里,“睡觉。”
“离开我的房间,讨厌鬼,你答应我不对我乱来的,你又这样对我,保证书……保证书呢!我要给许哥打电话!”
他说着要爬起来,腹部又被一条胳膊勒着没法挣脱。
“再乱动,让你看看我有几个半小时。”
温存不敢乱动了,又觉得很委屈,说不出的委屈,“我讨厌你。”
“讨厌我什麽?”
“就是讨厌你!”
左瞰临笑了,“小祖宗,这让我怎麽哄?”
左瞰临的声音很低,温存没听清,只觉得男人的笑声酥酥麻麻,但很像是嘲笑他,就非常愤怒地拳打脚踢,忽听得男人嘶了一声,惊觉自己可能是碰到了他的伤口,顿时老实了。
但他不知道男人是个不打麻药生剜子弹的狠角色,纯粹是逗他罢了,哪怕真碰到伤口那点疼跟挠痒痒没区别。他还是相信了,憋了好半天,说了句“对不起”,似乎忘了自己才是被胁迫那个。
左瞰临心头微微叹气,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栽这儿了。面对面把人搂紧,没再占多馀的便宜,拍着他的脊背,一下一下,全在哄他睡觉。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按照以往的习惯温存都该睡着了,但他忽然就小声问:“左瞰临,你喜欢井雨吗?”
“不喜欢。”
温存没再说话。
又过了好长时间,他偷偷地伸手,抱住了左瞰临结实精壮的腰。
抱了一会儿,他爬了起来。
左瞰临:“饿了?”
温存脸一热,没说话。
男人受过特殊训练,有点动静就能醒。
左瞰临起身,撂下一句等着。温存看了眼手机,居然还不到夜里十二点呢。
没几分钟,男人做好了一碗热腾腾的面进来,置了张床桌放上来。
面散发出灼热的芳香,温存吸吸鼻子,挑起一筷子就要吃,被左瞰临拦住:“上牙膛的皮不想要了?”
温存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吹了几下才吃,这回就没那麽热了。
“谢谢你,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