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怎麽了?”身旁的苏荷往她怀里拱了拱,满脸担忧。
昨晚她一直问木棉,“爱不爱我,会不会离开我”之类的这种话,而木棉也只能用力搂着她,一遍遍地回应着“爱你,不会离开你……”
抱了一晚上,直至黎明的曙光到来才松手,身上的酸痛感甚至比上班还要强烈。尤其是胳膊甚至比木棉端一天盘子都累。
“没什麽,就是好久都没和你躺在一张床上了。把腿敲在苏荷腰上,木棉为推进结婚想了个法子:“我们俩去医院打水光针怎麽样?
“不要,水光针需要破皮,你会很疼。”把脸搁在木棉颈窝,苏荷腰往前顶了顶。
透过百叶窗,馀晖打在两人同色的发丝上,木棉用手摩挲着苏荷因为她失踪而极速衰老的脸,又咽下了千言万语:“我饿了。”
“外面有苹果,我给你蒸苹果吧老婆,早上吃热东西会比较好。”她起身,完全忘了今夕是何年。
木棉嗤笑:“可现在都已经快晚上了啊,不如我们去外面吃吧。”她拉住苏荷要出门的手要抱抱。
苏荷将她抱起啄了一口:“好。”
在经过爆炸此事後,她显然明白了什麽才叫爱,或许爱不是囚禁丶强制丶暴力,而是甘愿为对方画地为牢。
就像木棉对她,如果木棉真想她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跑,可她并没有。
苏荷看了眼两人如今温馨的小家,倍感知足:“我们出去买年货怎麽样?快过年了。”
“啊?现在都快过年了?”两人牵手走在大街上,木棉擡头仰望,发现就连路灯都挂起了红灯笼,金穗随着冷风摇曳,仿佛整道街都热闹了起来。
她不禁想,她前天下飞机时有这些吗?
没有印象,大概是有吧,可她太想见苏荷她们了,根本没注意。
“年货啊……”木棉回忆着在福利院时的年节,突然一拍脑袋:“过年就应该包饺子啊!我们包饺子吧。”
“饺子?”苏荷这个南方人只会包馄饨,却还是随了木棉的意:“老婆想吃什麽馅的?”
“……”木棉思考了一瞬,然後想也不想道:“虾仁。”从前在福利院,虾仁饺子就只有那麽两个,大多都是便宜的猪肉大葱,而她根本就不爱吃肥肉。
“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
超市里已经放起了过年的经典主题曲,年味十足,人头攒动,一堆橙红的沙糖桔堆成了小山。
苏荷一手拉着木棉,一手推车:“老婆,我们来太晚,虾好像买完了。”
她探着脖子看,木棉却指了指一旁冷柜的冻虾:“这不是有吗?还不用剥皮。”
苏荷顺着她手指看去,只见那堆科技到发白的泡水虾仁,样子十分可怖,连冰层都结了一层厚霜,也难为木棉还能看出来那是虾。
“那是冻虾,不好吃的。”她替木棉收回手指:“我们去海鲜市场买吧。”
苏荷拉着木棉往外走,两人进了一趟超市什麽也没买,引来检票员的注目。
“海鲜市场离我们肯定很远吧?我不吃了。”木棉懒癌晚期,被苏荷塞进了车:“你想吃,天南海北我也要给你买。”
她替木棉系安全带,驾照因闯了十几个红绿灯,还是潇潇好不容易才保住的。
两人从城西跑到城南,足足两个小时,途经零食店,苏荷还不忘带木棉采购些吃食。
一路上,木棉吃着零食才堪堪有点精神,然後在市场买了虾和各种海鲜後,回程的路又是两个小时。
“我不行了,到家了你在喊我。”困意袭来,她坐在回程的副驾上睡着了。
“老婆,醒醒,吃水饺了。”苏荷抱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饺叫木棉起床。
恍惚间,木棉被香味勾引,她伸了个懒腰,後知後觉:“我不是让你把我叫起来吗?”
“我现在不是再叫你吗?”苏荷把舀起一个饺子吹了吹,递到木棉嘴边。
说实话,她包得并不好看,褶子和褶子间相距很大,但虾仁和素馅饺子一向都是最难包的。她能做到不漏馅,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说得是咱俩一起包,现在你都干完了,让我干什麽?”木棉吃着水饺挑刺,心里却十分甜蜜蜜。
等她吃完水饺出了门一看,好家夥,原来苏荷把没破的都给她了,自己碗里却竟是些汤汤水水。
木棉走进厨房,就连厨具也是被苏荷擦得起明发亮:“你什麽都不让我做,会把我养废的。”
看着苏荷的眼神无奈:“家务是两个人的事,而不是什麽都归你干。”
“可我就喜欢干家务,就喜欢伺候你。”苏荷吃完了自己的那一碗破皮饺子,接着端碗走进厨房:“你只需要陪着我就好。”
说完,她弯腰在水池里洗最後的两只碗。
“可我也想替你分担啊。”木棉在洗碗池里和苏荷抢了起来,水溅在两人身上,白色真丝情侣睡衣逐渐变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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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更喜欢互宠哈[让我康康]谈恋爱光一个人付出也很累但苏荷显然不这麽想服务型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