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看着手里空落落的手,喂!她还有台词没说呢!
“唉。”她叹了口气,直接走到母亲席位,反正棉棉是自愿跟苏荷走得,说不说那些场面话倒也无所谓了,只要棉棉幸福就好,幸福比什麽都重要……
“苏荷,今天你是我的新娘子,而我也是你的新娘子,所以我们新婚快乐!”木棉念完,便想学明星那样来个头纱吻,可头纱实在太长掀不动。
所以木棉继而隔住头纱,印在苏荷唇上一吻,头纱很轻,上面的蝴蝶阻隔了两唇相印,好似跨过求婚那天的黄昏晓,再一次见证这段旷世之恋。
流泪,木棉仰面不让泪落下晕染眼妆,她隔着一层朦胧的纱雾,尽情忘我在了这片万丈光芒。
直到头顶的灯光转换了一次又一次,她哭着把身下的珍珠链扔到了苏荷脸上:“够了。”
婚礼在中午就已经结束,而苏荷却不允许木棉脱下婚纱,她使坏得用唇将红酒渡给木棉,而木棉作为从不沾酒的选手,自然是满面红晕。
她推诿,却又在舌头得直入下被迫吞咽,苏荷美名其曰“交杯酒”,用嘴渡了好多,直到木棉浑身发热,她才开始了今天的“不一样”。
“老婆,珍珠不好吗?今天我看你很喜欢呢。”苏荷接住木棉丢来得珍珠,用手盘串似的盘着,是那样丝滑,接着便在再也没了动作。
“不好,难受。”醉到不知天南地北的木棉伸手,她眼神迷离,脸色酡红,仿佛天边的晚霞,日暮将落,月亮害羞地从云层里出来亮相,羞羞答答。
“这个不喜欢,那我们再玩点其他的怎麽样?”苏荷手指丝滑挑过,却迟迟不肯进入,而木棉耳边珍珠转动得声音就好似就没停过。
“你装什麽清心寡欲?存心勾我?”木棉喝醉酒反而更闹人,她一把握住了苏荷脖颈上的珍珠链,命令道:“进来。”
她大胆,身下躺着得头纱已经在雪白皮肤上印出了数只蝴蝶,红印清晰,就连蝶翼都与头纱上的分毫不差,像是某种皮拍所留下得爱抚。
“我让你进来。”她自愿趴好,背部蝴蝶出现在苏荷的视线里,霎时,她就忍不住了:“遵命,女王大人。”
她诡计得逞,看着木棉扭动,蝴蝶在身上上起舞翩飞,彻底扒掉了木棉身上的婚纱,然後将它扔到一边儿:“正戏开始。”
她宣判,即使醉了,木棉却还是下意识地想跑。
“老婆,是你说让我进来得,现在跑什麽呢?”苏荷把两条珠链合成一条,重新栓住了准备下车的木棉脖子:“你说,我们做到那对红烛燃尽怎麽样?洞房花烛夜,我想老婆应该不会拒绝得吧?”
她笑得勾魂摄魄,接着便跟猫咪强制□□一样,用尖牙从後面叼起木棉脖颈:“老婆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咯。”
她对着卧室的穿衣镜大展身手,遭到了木棉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啪。为什麽蜡烛还没灭?”意识恍惚的木棉始终侧头看着那对蜡烛,可看了许久,那蜡烛的长度又貌似纹丝未动。
“老婆你喝多了。”苏荷用手附上她想要再看得眼,可直到许多年以後,木棉才知道,原来那花烛是电子的……
“主银,好感度百分百了!哇塞,咱们第一个世界就圆满完成任务了,主银真厉害!”锅包肉在小黑屋里传来几声天外之音,可木棉却早已经无法脱身,什麽都听不见了。
“老婆,我错了,你喝口水吧,我求你了。”不知道多少天後,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的苏荷开始道歉:“我真错了,老婆,你想怎麽样罚我都行,你别绝食啊,饿坏了自己可怎麽办?”
“不做。”
“不行。”
“……”这又是一次无效的条件,木棉喝了口水,全身胀痛:“抱我去沙发。”
“亲亲我嘛,亲亲我就抱你去。”苏荷趁人之危,木棉看了眼被她叠放在床角的婚纱,上面红酒渍丶水渍,什麽渍都有,却还是亲了她一下:“婚纱脏了,送去洗衣店洗洗吧。”
“不要。”苏荷抱起木棉:“这是我们新婚夜的痕迹,我当然要好好保存。”
“……”知道苏荷无下限,却又没想到她这麽无下限的木棉鄙夷:“你还真不要脸。”
“我还有更不要脸的,你要不要见识见识呢?老婆~”苏荷把木棉放到沙发,又接着回房间把婚纱封存,像是在故意等木棉看到一样,而这一存,就是一生。
直到两人六十岁,苏荷还会时不时的拿出来观摩,但痛苦的人生总是漫长,相爱的人生却总是短暂。
纵使木棉这些年已经格外注重保养两人身体,可到了八十岁苏荷还是自然死亡了。
“主银,你……节哀。”锅包肉看着已经死亡的苏荷安慰:“至少她这一辈子很开心。”
“嗯。”木棉看着苏荷脸上安详地笑,甚至连皱纹都是那麽美,一如当年,手臂上的道歉语犹在,也不知为什麽,它们并没有随着时间完全愈合,而是形成了凸起的一层薄疤,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木棉,这些疤是怎麽来得。
“……”无声地哭,本以为已经做了足够准备的木棉,在此刻却依旧是心痛到无法呼吸,仿佛这几十年光阴里的设想,全都在这刹那成了泡沫。
甚至都不需要人故意去挑,仅是一阵风,就足以让它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地板上一滴一滴的泪水痕迹,反映出房顶水晶灯的折光,时间好像在婚礼那天静止了。
“您好,碧霞山殡葬一条龙服务,请问您有什麽需要呢?我们这里火化代抢,可以保证是第一炉……”
木棉拨打了她保存已久的碧霞山当地殡葬:“我是木棉,你们现在可以来春华街21号了。”
“……是。”对方沉寂了会儿才答应,为这段至死方休的爱情泪目,而木棉早在数十年前,就为两人准备好了合葬的身後事。
生同衾,死同xue……只是这一辈子太短……
“主银,你在空间站躺了三天,现在主神那边已经对俺下达死命令了,说你今天必须得到下个小世界了,这可肿麽办啊!!!”锅包肉被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却也不敢惹现在情伤未愈的木棉。
“锅包肉,你说苏荷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正常人了?所以她才会特地支开我,不让我看到她将死时的画面?”失去了苏荷的木棉在空间站头发乱遭,说话更是毫无逻辑。
“对,她肯定知道了,要不然为什麽从不问我掉海之後的事,她那麽聪明,肯定是猜到了。”
“哇!”木棉又开始哭,而这三天她一直这样,回忆往昔,恨不得把芝麻大的小事都再拉出来说一遍。
然而,主神并没有再给她和锅包肉伤感的时间,直接消除记忆传送。
下一秒,古香古色的房子里,周遭仙雾缭绕,面前是南红串成的珠帘,围账上都缀着一克千金的绿松石,木棉伸手拨帘出去,觉得自己应该是穿到了一户有钱人家,就连脚上鞋面都是桑蚕丝织银线做得,奢靡至此。
“锅包肉,《剧本》呢?”木棉害怕把丝线刮毛,便将两只脚分开了些,这次,不需要锅包肉提点,她就已经熟练地看向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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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我感觉我写得算慢穿了[闭嘴]下个世界是古风世界木棉屁也不懂就成了国师可以说这个职位是很水了下个世界有点做恨文学[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