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过血碗,那童年的心理阴影使我万分紧张,可最终却还是低着头把血呈了上去:“国师大人,奴已按您吩咐,把九公主的血已经取好了。”
我稳下心神给自己打气,却在擡头时被美了一大跳。
不同于那幼时记忆中的白衣小孩,眼前之人仙姿佚貌,处处都透露着神性,仅看一眼,就让人自惭形遂,仿佛把我衬到了烂泥里。
难道国师换人了?回过神,我开心的有些抑制不住,因为不管是谁,只要不是那白衣小孩就好。
我面上难掩喜色,却觉着眼前的这位国师大人好似并不高兴。
“你做得很好,现在带我去见九公主,我倒要看看她如今要死不活的样子。”国师大人说出得恶毒话生硬,可寒牢那种脏污地方,仙人又怎可踏足。
于是我再一次忘记了奴才本分:“国师大人,您是贵人之躯,怎可踏入寒牢呢等污秽之地?”
我出言劝阻,然而国师却异常坚定:“大胆!本国师做什麽也是你能决定的?快带我去!”
许是她容貌极好,竟让我一时忘了尊卑,反应过来,我忙不叠跪地求饶,生怕自己会和母亲一样被人丢进乱葬岗。
可我万万没想到,国师居然什麽也没说的就放过了我。
这太反常了,但更反常的还在後面。
因为国师不仅亲自去寒牢放出了九公主,还给她赐名云笙!
自此,云笙便跟我一样成了贴身婢女,我心里真嫉妒,凭什麽云笙一来就抵了我好几年的努力?
可後来却又想通了,谁让人家云笙是九公主呢,再怎麽样落魄,也总要比我这个奴才的起点高。
而且不同于普通婢女住在夥房,云笙住在大人独赐的碧水居,所以我们平时甚少遇见,我也没办法像别人曾刁难我一样地刁难她,却也经常打闹。
因为国师大人实在是过于宠溺云笙,她不光给云笙请教书先生,生活行为上更是无条件地纵容。
打是不舍得打得,骂是过後要哄得,所以我内心的嫉妒越来越多。
直到某日大人送了我一对儿桃子绒花,我在心里起誓要一辈子效忠大人。
从某方面起也算是继承了母亲衣钵,可大人却并没继承老国师一样的神经兮兮,而是每日都藏在房间里躲懒。
她从不卜算天机丶摇卦看相,却又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什麽都知道的感觉,仿佛洞悉世事,就连看h书时,眉眼也总是带着清清冷冷的疏离。
好似不管谁来,她都是一视同仁,除了云笙。
或许是连饱读诗书的国师大人也不通红尘,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云笙是有多偏爱。
是我从未得到过得那种偏爱。
于是乎,为了和云笙争风吃醋,我每天都会在碧海阁上上下下地找h书好多趟。
可由于不识字,找书时我必得翻开两页,直到看见图画,才能依稀确认手中的这本到底是不是h书,而慢慢的,我也对这磨镜之好的事有了一知半解。
原来大人和云笙是这种关系,也难怪……
一切都解释通了,我放弃和云笙争宠,可在大人却又在一品居赎了个蔫货回来。
那蔫货名叫夏淼,容貌不错,身形也高大,可不知为何她的上半身总是佝偻着,好像一个大乌龟。
就连眉眼也有些奇怪,明明是耀眼夺目的金瞳,眼睫却总是低垂,仿佛不想让人注意,但偏她身长摆在那儿,让人不想注意都难。
“别驼背,直起腰板。”在盘问了夏淼一堆问题後,我叫她直起腰,心想着大人如果能把云笙踹了,跟此人在一起倒也不错。
至少夏淼听话,在我看来,简直比云笙那个歪货不知好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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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一对be小虐小虐哈[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