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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被全宗门追杀后穿成宿敌剑灵免费阅读 > 抹药(第2页)

抹药(第2页)

“此事太过蹊跷。三个身强力壮丶还带着兵刃的江湖人,即便要离开,也绝不会走得如此干净利落,连一丝痕迹都不留。除非……”

“除非他们是被瞬间制服带走,毫无反抗之力,或者已经死了,且被人以极快的速度清理了现场,抹去了一切痕迹。”云微接话。

她想起徐鄂腰间那枚错位的玉佩,想起他看孤鸿剑时过于平静的眼神,还有福伯惊惶的模样。

是徐鄂性情大变,还是眼前的“徐鄂”本就不是当年那个雪夜谈剑的人?

两人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与了然。

那三个壮汉的离奇消失,必然与徐鄂脱不了干系。

“你对徐鄂此人,了解多少?”少年问道,语气平平,“你既与他相识多年,理应知晓其为人根底。”

云微想了想,声音清冽:“我所认识的徐鄂,为人光明磊落,豪爽仗义,极重情义。他不仅铸剑技艺超群,冠绝一方,更难得是有一颗赤子之心。”

她顿了顿,又道:“他曾耗费半月时光,不眠不休,为一位素不相识丶贫苦无依的樵夫重铸被山石崩断的柴刀,分文不取。也曾收留过被仇家追杀丶重伤垂死倒在路边的江湖客,助其隐匿行踪,最终脱险。四年前我离开碧月山庄时,他还笑着对我说,日後若有难处,无论剑道瓶颈还是其他困扰,尽可来碧月山庄寻他。”

她想起那些年,因徐鄂这份古道热肠,她後来又来过几次碧月山庄。

徐鄂总会兴冲冲捧出新酿的酒,邀她月下对酌,论些江湖趣闻丶宗门杂事。

见他救助旁人时,她也会在旁搭手,递过药瓶,或是冷眼扫过那些宵小之辈,让他们不敢造次。

见她为宗门事务烦忧,徐鄂举杯与她相碰,沉声道:“你可知,真正的强者,从不是独力擎天丶睥睨衆生之辈?”

见她擡眼,他又道:“是陷绝境而不坠其志,处纷扰而不失本心。纵如萤火微光,能照亮一寸前路,驱散一分黑暗,便已是兼济天下的真意了。”

最後一次去时,徐鄂那位温雅端方的母亲,趁无人处将一块月牙形的玉佩悄悄塞到她手里。

玉质温润,触手生暖,看那纹路样式,显是家传之物。

她与徐鄂虽志同道合,论剑谈道时投机得很,却终究只是朋友,并无半分儿女私情。

临走前夜,她寻了个空当,将玉佩放在徐鄂书案最显眼处。

自那以後,她便再未踏足碧月山庄。一来是剑道修行正到关键处,半步也松不得;二来归云宗事务日繁,大师姐的担子压在肩上,容不得懈怠;更重要的,是徐鄂母亲那眼神里的深意,她看得明白,却心向大道,无意纠缠,免得徒增烦恼。

一年前,徐鄂父母骤然离世的消息,外面竟连半点风声也无。

这般大事,寻常人家尚且藏不住,何况碧月山庄这等有声望的去处?想来是徐鄂刻意压下了消息。

他为何要如此?是怕山庄变故外泄,引来宵小觊觎,扰了清静?还是另有更深的隐情?

云微沉吟片刻,终是开口:“今日所见之人,形似而神非。”她指尖在膝上轻轻一顿,“徐鄂母亲曾赠我一块家传月牙佩,是左瓣的。我并未收下,转交给了徐鄂。但今日留意到,这位‘徐庄主’腰间佩的,却是右瓣。”

谢澜忱微微偏头,指尖抵着下颌,眸光渐深:“左右成对的家传之物,断无戴错的道理。要麽是冒充者不知其中关节,露了破绽;要麽……便是故意示错,想引我们疑他,反倒藏了更深的算计。”

夜已极深,窗外虫鸣唧唧。

他看了看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冷声道:“时候不早,你先歇息吧。山庄之事,线索纷杂,明日再议不迟。”说罢起身欲走。

“谢澜忱。”云微忽然叫住他。

少年脚步一顿,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多谢你的药。”云微顿了顿,想起在归云宗时,曾几番撞见他躲在演武场旁的老槐树下,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定定落在她练剑的身影上。

他看得那般专注,连她无意间扫过去的目光都未能惊走。

想来,少年对这剑决是极上心的。

云微薄唇微动,吐出几个字:“你若对流云剑决仍有兴趣,我……”

“云微!”谢澜忱猛地转过身,打断了她的话。“你以为我给你上药,是想要你的剑诀?在你眼里,我便是这般唯利是图丶趁人之危的小人不成?”说罢,少年愤然离去。

云微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被包扎好的右手上。

素白棉布缠得齐整,结打得利落,显是用了心的。

白日里被匕首划破的地方已不再灼痛,只馀下药膏带来的清凉,丝丝缕缕渗进皮肉里。

流云剑决乃是归云宗秘传之一,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如此轻易地送到少年眼前,他竟然不要?

难道他真的只想要未来宗主之位,对其他一切都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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