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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朝堂新声势力重组(第2页)

玉沁妜眸光微转,淡淡道:“讲。”

裴敬之躬身一礼,语气肃然:“祖制明载:后宫不得干政,此乃历代先帝所定纲纪,维系社稷根本。今皇夫虽贵为帝婿,终究是异姓外戚,若使其参掌军机、运筹帷幄,岂非乱了尊卑之序?长此以往,恐动摇国本,纲常失序!望陛下三思!”

他言罢,身后数位老臣纷纷点头,有人低声附和:“确有不妥……”“外戚掌兵,历来为患……”

玉沁妜却不恼,只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问道:“裴卿,朕问你,敌军为何会进黑石谷?”

裴敬之稍一顿,答道:“据报,乃是中了诈术,误信我军主力撤离,故贸然深入。”

“那这诈术,是谁所设?”

裴敬之一滞,眉头微皱:“自然是……前线将领调度有方。”

“哦?”玉沁妜眉梢微挑,声音依旧平静,“可据前线奏报,那‘假令’乃是由皇夫亲笔伪造,连印泥色泽、纸张纹理皆仿得惟妙惟肖。更关键的是——”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裴敬之:“三日前,有一块敌军布片随风落入我军哨岗。旁人只当寻常残帛,唯皇夫注意到折痕走向异常,断定那是试探我军反应的信号。于是他连夜拟策,调兵设伏,才有了这一场完胜。”

她语不快,却字字清晰,如钟磬敲响,回荡在大殿之中。

“你说他不该干政?”她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冷意,“若他真‘恪守规矩’,不闻不问,此刻黑石谷里躺着的,或许就是你们口中那位‘忠勇守边’的李将军,而敌军铁蹄,怕已踏破三关,直逼京畿!”

群臣闻言,无不低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玉沁妜缓缓起身,龙袍曳地,气势凛然。她环视满殿文武,声音不高,却如寒泉击石:

“朕不信出身门第,不信男女之别,更不信空谈礼法。朕只信一件事——谁能护我山河无恙,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谁就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她目光扫过裴敬之,语气渐沉:“裴卿,你说祖制不可违。可当年太宗皇帝破格用寒门,废世族垄断,可是违了祖制?高祖皇帝亲征漠北,皇后监国理政,可是坏了纲常?若祖制比边境安稳更重要,若礼法规矩比千万黎民性命更值得守护——”

她停顿片刻,一字一句道:“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写奏本递上来。朕准你辞官归田,回乡种地,养老终老。从此不必再忧国事,也不必再听战鼓惊梦。”

满殿死寂。

裴敬之脸色涨红,额头渗出细汗,嘴唇颤抖两下,似欲争辩,终究一个字也说不出。他缓缓退后一步,低头归班,身影竟有些佝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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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兵部尚书出列,拱手道:“陛下明鉴!皇夫此策,实乃奇谋妙算,挽狂澜于既倒。臣以为,功在社稷,当记功!”

刑部侍郎亦上前附议:“诚然!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人。若拘泥旧规,反误大事。”

工部一位年轻郎中更是直言:“臣曾在边关任职,深知前线将士最盼者,并非朝中谁说了算,而是谁能带来胜利!皇夫此举,救的是千百条性命,守的是万里疆土!”

一道道声音接连响起,起初零星,继而汇成洪流。

玉沁妜静静听着,脸上并无得意之色,唯有眼底掠过一丝欣慰。

良久,她抬手虚按,群臣渐渐安静。

玉沁妜目光沉静地落在内侍身上,“宣旨。”她的语调不疾不徐,仿佛春风拂过湖面,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殿内一时寂静无声,连呼吸都似被压得轻了三分。内侍躬身应诺,双手捧着明黄卷轴稳步上前,脚步沉稳,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一刻,仿佛连时光也为之凝滞,唯有那即将展开的圣意,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开来。

圣旨徐徐展开,黄绢上墨迹庄重,字字如钧。条明令:为整肃朝纲、广纳良策,特设“参政阁”于昭明宫西庑,不隶六部,直通御前。参政阁初立三职,暂授皇夫百里爵为辅参政,协理军务机要,凡边关急报、兵马调遣、将帅任免等军国大事,皆可列席御前会议,与内阁大学士共议;遇战事紧迫,得奉密诏代天巡边,节制三军。此外,百里爵每日可随驾入文渊阁,参与奏折批阅,虽未赐正式官阶,然权柄之重,已隐隐凌驾尚书之上。

第二条,命户部即日起清查各州漕运账目,严查虚报损耗、私吞公款之弊,尤以沧州水师粮草案为先;第三条,责工部重修江北堤防,拨银三十万两专用于流民安置,设赈灾巡察使二人,由都察院举荐;第四条,申明朝廷用人唯贤,不论出身门第,凡有实绩者,破格擢升,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者,一经查实,革职查办,永不叙用。

退朝钟声刚落,五名原属二皇子派系的官员便被内侍请至宣政殿偏厅。厅中静得落针可闻,五人垂手而立,衣袖微颤,手心早已沁出冷汗。他们曾是二皇子旧部,如今二皇子兵败如山倒,谁也不知女帝今日召见是福是祸。

玉沁妜缓步走入,凤袍轻曳,眉目沉静如深潭。她并未落座,只站在堂前,目光一一扫过五人面容。

“你们当中,”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谁曾查过沧州水师粮草账目?”

短暂沉默后,一名身着青衫的年轻官员上前半步,拱手道:“回陛下,微臣李承昀,曾任监察御史,奉前任户部尚书之命稽核沧州水师账册。经查,齐记布庄承运军粮,虚报麻袋破损损耗达三成,实则暗中转卖牟利,账目伪造痕迹明显。”

玉沁妜微微颔:“你可留有证据?”

李承昀从袖中取出一本薄册:“此乃原始账单与实地勘验记录,另附当地仓吏口供一份,皆已密封呈递都察院备案。”

“好。”她眸光微动,“即日起,补缺户部员外郎,专责稽查南北漕运。若有阻挠,可直奏朕前。”

众人一惊,有人忍不住抬头偷看。这才明白,陛下不是清算旧账,而是甄别人才。

玉沁妜又问:“此前江北流民南迁,沿途疫病频。谁曾在安置时提出分男女营地、设医棚巡诊、以工代赈之策?”

一人越众而出,年约四旬,面有风霜之色:“微臣王轼,时任地方转运副使。因见妇孺老弱混居一处,易生疾患,故奏请分营安置,并调集民间郎中二十人,沿路设点施药。另招募青壮修渠筑坝,每日计工粮,既安民心,亦兴水利。”

玉沁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所行之事,正是体恤百姓、务实为民。即日起,擢升工部主事,兼领赈灾巡察使一职,江北堤防工程由你督造。”

王轼激动难抑,伏地叩:“谢陛下隆恩!必当鞠躬尽瘁,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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