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此刻的心情有些许复杂,而面对着王三贵夺夺逼问之下,掌柜的也招架不住,只是说一句,“东家您稍等片刻,我去问了那厨子是怎么回事儿。”
不出意料的王三贵这个没脑子的货也点头答应了。
看着这一幕林徽如他也没有好意思开口拆穿,紧接着王三贵还好像是不死心一样的,像是在心中安慰自己,只是今天这厨子有什么不适,他急忙又拿筷子加了一道看起来成色不错的椒盐排骨,但是林徽如着一口吃下去近乎牙龈都要被那硬的不行的面衣刮破牙龈了,这一次林徽如也没有强逼着自己把这种入不了口的东西吃下去,他也把整块过头了吐进了碗里,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这茶水入口他还觉得牙龈有些痛。
光是看着林徽如这脸色,王三贵也多半都猜出些什么来了。
“王老板,因为我看这菜的味道就不用再吵下去了吧,这尝下去怕真是害人害己呀。”林徽如此刻懊恼得很和贾富贵那边的铺子比起来,他也算是明白王三贵,这儿之所以没有生意,不单单只有门面的问题了。
可是王三贵还有些不死心,经过林徽如这么一说。他忽然就觉得自己白白付了几个月高昂的工钱,雇了个没用的饭桶了,他把桌子上的菜几乎是挨个尝了一遍是尝一口吐一口长一口吐一口,就连旁边的诗也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王三贵的脸色难看得很,就在这个时候家丁把那个厨子和掌柜的带过来了,“老爷,我们在门口守着的时候,就看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好像想从后边儿逃跑,我就把他给您带回来了。”
此情此景王三贵也忍不了了,他把筷子往那两个人身上一摔,怒目圆瞪,这是它们的鼻子破口大骂的质问起来,“你们这两个废物到底是做什么吃的?这做的这一桌子菜还是人吃的吗?我可算是明白我这段日子里为什么生意惨淡了,就是出了你不知道个废物,竟然还敢在其中从中作梗。”
被抓了宝的掌柜的害怕整个人哆嗦打的跟筛子一样,他面色满是逃避,眼神也多多少少地看着地面哭丧着脸,咱俩这一屋子里也都是王三贵雇来的家丁,他今天是想跑只跑也跑不到哪里去,而且这个人好像和王三贵有某种关系。
另一个膘肥体壮的厨子,林徽如看着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个人能不能灵活地做饭,恐怕是这偷懒的一段时间里把自己养的太肥了吧,不过味道做成这样还能把表面做的这么光鲜亮丽,看到也是不容易了。
在这种生死一线的时刻,掌柜的果断选择了卖队友,“东家你相信我,我也是你的亲戚,怎么敢做出对你生意不利的事儿来了,我也是被这个人蒙骗了啊!”
“蒙骗你倒是说说怎么蒙骗呢?”王三贵这会儿被气的一个头两个大就差没有把盘子摔到掌柜的脸上了。
掌柜的巴结了片刻,支支吾吾的撒了谎,“这用人的时候我家里刚好有事儿,所以呢就跟他们谈了一下过往的资历,我听他说他曾经是宫里的御厨,便觉得月初做的菜怎么也不可能差到那里去跟用了他。谁知道他竟然是这种人,竟敢敢用在宫里当御厨的这种话当幌子骗人,这传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
可是掌柜的这话一说出来,那个厨子也不乐意了,虽然人看着又胖又哈,但是能说出这种借口来,只能说明看人不能看表象,他的脸也横起来了,一脸的肥肉甚至比王三贵还胖不少,“东家我可没有为这件事造假。我确实是宫里曾经的大厨,你要是不信之前我还有进过宫的证明呢。”
“还公里的大厨呢,你瞧瞧你做的这个菜,哪怕我拿去喂猪恐怕都没人吃,你若是再不认罪,这黄忠是宫中之人的罪名,你可担当不起!”王三贵气极了,掀盘子直接把肉摔在了那个厨子的脸上。
此刻他身后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丁说话了,“老爷这个人我好像有点儿眼熟,仔细想想,我好像还是和他一个村儿的,当时他确实去过一趟京中,想要应聘厨子可是因为做的菜只有卖相没有味道,便被赶回来了,虽然这样,但还是见人处处就吹嘘自己是宫里回来的御厨。这样说大话的本事,我们村的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你瞅瞅你这都干的是什么事儿!哪来的哥赶紧给我滚!就是你,还得把最近的亏损全给我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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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些连环的打击,王三贵捂着胸口都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然而这滑稽的一幕只让林徽如在旁边想笑。
“给我把这两个人的嘴扇烂,把他们扔出去,然后都是在让我见着那就打断他们的腿!”王三贵怒气冲冲,那后面的人得了指令便直接拖出人去照做了。
“既然王老板现在还有事情需要处理,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天色不早了,王老板可得注意,别气坏了身子。”林徽如此刻就是在变相的挖苦,可惜王三贵此刻正处在在怒气中无法自拔,根本听不出来是好话还是有旁的意思。
林徽如这走归走师爷送他们出来的时候,仿佛看穿了刚才刘杰那神采奕奕的眼神,还送出来了三四坛子酒,满面赔笑,“林老板不好意思,今天让您看笑话了,这些酒可都是有价无市的,如今给您当个道歉的礼,还希望别把今日的事情耿耿于怀。”
要说这王三贵和林徽如两个人该有多犯冲,真第一次见面就是王三贵耀武扬威,这第二次见面王三贵小从林徽如这儿刷好感不说?偏偏他自己的人还掉链子,整出这么一出乌龙来,可是让王三贵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