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伸出一只爪子的百福吓了一跳,它看着林清安那滚来滚去的眼珠子,警惕地往后缩了缩。
好像不是什么好的预感。
林清安凑近百福,问:“你知不知道你家老大怎么了?”
百福:…
林清安:它是不是遇到事了?
百福:…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问了好几次百福都仍然保持高冷状态,算了,林清安觉得还是自己问吧。
百福:是高冷吗?有意思。
天快黑的时候陈耕年和陈月桃扛着锄头回来了,土豆的事也算完成了前半段。
林清安他们没有包晚饭,多给了她们几文钱,不是舍不得,是陈月桃去地里了他不想做饭,就简单做了一家人吃的饭菜,人多吃的话只能拿那些预制菜出来又怕出什么变故,所以只能出此计策。
不过这也是常事,村民们大多都没有包晚饭,但也没有加工钱。
比起大吃大喝一顿,她们更需要工钱,有钱了可以给孩子们买,吃也是一家人吃,这才会踏实。
劳累了一天下来大家伙都吃得很香,唯有阿猛有些恹恹。
林清安是觉得不太对劲,难不成真是自己那句话把它惹生气了?
想着吃完饭后再去找阿猛道歉,可他们还没吃完阿猛就各自进了百宝袋。
陈耕年察觉到一些异常,看着林清安那忧愁的面色,也跟着担忧起来。
“你去看看阿猛吧,我看它好像不开心。”两个人躺在床上,陈耕年轻轻拍了拍林清安的背说。
林清安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没用的,我刚才去找过它了,什么都不说,我道歉哄它都没有用,只闭着眼打坐。”
林清安的心里很难过,阿猛是他的师兄也是上辈子唯一的联系,看着它那样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想着想着,林清安歉疚的红了眼。
陈耕年感知到他的难过,紧紧将人拥进怀里安抚:“没事的没事的,明天它出来了我跟它谈谈。”
“不用了年哥。”林清安忍不住抽泣说:“咱们口袋里的熊必须要处理了,温度开始升高,到时候拿去卖就会出破绽。”
陈耕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林清安瓮声瓮气道:“土豆也种下去了,明天我和你上山去吧,好歹也去弄个幌子。”
“不行!”陈耕年一口回绝,生怕媳妇以为自己在吼他,忙放低声音说:“这回你不用去了,山里蚊虫多,又热,加上阿猛情绪不太好,你在家开导开导它。”
林清安又争取了好一会儿陈耕年始终不让他去,林清安只好妥协。
想着之前阿猛给他的提醒,陈耕年的能力他是认可的,想了想自己即便去了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就答应下来。
第二日,天还没亮陈耕年就拿着一些武器和干粮出了门。
陈月桃听见动静起来也才看到了陈耕年的一个背影。
陈耕年从朦胧的天色走到天光大亮还没走到山林深处,落下脚喝水休息。
水壶里的水是灵泉水,喝下去清凉清甜,让人身心舒畅。
看到灵泉水就想起了林清安,陈耕年正甜滋滋回想着林清安就被一道声音瞬间拉回思绪,侧耳倾听。
那是一声枯枝被踩断的声响,就响了一声便再无动静。
山里动物繁多,按理来说各种各样的声响并不足为奇,可偏偏就只有一声。
比起动物,更像是人为。
而在这山里,遇见任何东西都不恐怖,唯独忽然出现个人。
陈耕年立刻警惕起来,手不着痕迹搭上后腰上的匕首,也起身慢慢躲在一旁的石壁旁往声源处观望。
那里恰好被一网泛滥繁殖的刺藤挡得严严实实,要想看到那面的情景就只有穿过刺藤。
嘎吱——
又是一道声音响起,但这次并不是树枝断裂的声音,更像是踩树叶的声响。
正当他屏气凝神备战时,一声破响难听的咕咚声响起。
一只野鸡赫然飞了出来,爪子上还缠着一条横条花纹的蛇。
见状,陈耕年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野鸡在地上不停扑棱着挣扎,还没等陈耕年上前搭救就彻底没了动作,而那蛇还在不停缠绕。
陈耕年放下防备,拿起上山前的长杆挑开蛇,那蛇也没作反抗,转身迅速溜走。
小插曲,陈耕年也没在意,那野鸡中了蛇毒也不能要,他便再次出发。
刚才的小插曲并没有再发生,一路上都十分安静,也没遇到猎物。
直到他来到茅草屋时,竟看到屋里正冒着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