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山里的陌生人方才卸下的……
方才卸下的防备瞬间整装上阵,陈耕年小心翼翼趴在土墙上,刚伸出个脑袋连里面的情况都没看到就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支速度极快的利箭。
陈耕年慌乱之余忙将头偏了半寸那箭才没扎进脑袋。
“出来吧!不必躲躲藏藏。”
陈耕年刚将腰间的匕首抽出来里面就传来了声音,那声音苍劲有力,完全异于常人。
也在这时,紧闭的院门嘭一声打开,那声音再次响起。
“你赶路也累了,恰好我熬了粥,若不介意进来喝碗粥?”
陈耕年紧紧握着匕首,冷着眸子一步步朝院门处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般不要脸,这么堂而皇之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家。
陈耕年警惕地用匕首将门推开些,整个院子的情况就瞬间曝光在眼前。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丝毫没有防备的继续搅和着锅里的粥。院子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也没有之前他上山时的脏乱,看起来就像是一直有人居住。
“你究竟是何人?”陈耕年举着手里的匕首一步步走进院子,眯眼将对方全身上下打量个明白。
男人的背影高壮宽大,一身玄色衣袍衬得他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身量,衣袍上除了几朵淡淡的银色云纹便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陈耕年虽不懂得衣料的好坏,单凭面料的光泽便断定这一身绝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
那人没回话,转过身,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不紧不慢地吹着。
从背影看,那通身的气场让陈耕年以为此人至少是个中年男人,却没成想,此人竟是个青年才俊,眉目也生得极好,特别是那双眼睛,仅一眼就感到莫名的压迫感。
见他的样貌同自己相当,陈耕年这才冷声问:“想必这位兄台也不是上山打猎的吧?”
“呵呵呵~”男人放下汤勺,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袖子,这才抬眼看向陈耕年,道:“自然不是。”
所有慢条斯理的动作都带着傲慢,看得陈耕年连连皱眉。
“要喝一碗吗?”男人话刚出口整个人就已经瞬移到了陈耕年跟前与他咫尺之遥。
来不及多想,陈耕年瞬间拔出后腰的匕首就本能地往跟前的影子上扎去,可手才伸出去就被男人一掌掀开,陈耕年躲避着再次攻击,那人再躲。
几番回合下来两人都有意避开,也感觉到对方都没有恶意后双方才退开。
陈耕年擦了擦匕首上沾染的灰,然后又别到后腰上,冷声警告对方:“我不管你是何人,在这里寄住可以,但不能占有。”
男人用手帕捂住鼻息,不停后退到没有灰尘的地界,这才对陈耕年开口道:“放心,我借住一段时间,走前一定给你收拾干净再走。”
先前的弯弯绕绕都是白搭,三两句话就清楚了双方的身份。
男人是在这里借住,而则陈耕年是上山打猎。
两人本没有交集,但奈何那房子是人陈耕年的。
对方会武,陈耕年深知不是他这种拳脚功夫能对付的,世上高人多,只要不危害到家人和自身,他觉得都没必要多管闲事。
陈耕年没问缘由,只对那男人说:“你走时一定要锁好门窗,住过了有烟火气,记得在院子外洒一圈药粉。”
他抬手指向屋檐下挂着的那个白色大瓷瓶。
那是他的驱蛇粉,对于很多野兽都挺管用。
男人从鼻音蹦出个嗯,在陈耕年离开之前朝他飞了一个东西过去。
陈耕年眼疾手快夹住,那力道始终带着劲风。
定睛一看,飞过来的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租金。”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舀了一碗粥端在手里,用下巴支了支陈耕年手里的银票,说:“这间屋子当我给你租的。”
陈耕年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不用后把银票放在门边的石头上就离开了。
男人的目光一直盯着陈耕年远去的背影,杵在原地很久后,眼眸里才再次染上笑意。
林清安在家也没闲着,简单吃过早饭后他就钻进了百宝袋里。
阿猛仍然在灵泉边打坐,一身黢黑的鹰身搁那一坐,林清安想不看见都难。
“你到底怎么了?”林清安也没招了,无奈抓头,“我道歉也道了,错也认了,保证也保证过了,你都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了。”
话虽这么说,但林清安总觉得自己这渣男语录确实也是凭凭给人添堵。
可他是真没招了。
阿猛半睁眼眸,瞧着林清安抓耳挠腮的样子又闭上了眼睛。
没有办法,阿猛这边搞不定林清安也只好过去做自己的事。
他来给阿猛道歉是第一件事,而第二件就是要把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分类好。
吃的用的喝的,全都归类好。
林清安清点了一遍后发现能拿去铺子的也就薯片和五香瓜子还有一些小辣条那些,其他的都不太好有理由呈现。
粮油很多,但他无缘无故也开不了米行,油行更不用说了,这个年代的人哪里见过这些植物油菜籽油,所以这些都没有办法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