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阮允棠惊讶一瞬,“你不是豆制品过敏吗?”
沈烈阳皱下眉,“谁说我过敏了,我从小最爱吃豆子了,毛豆、黄豆、绿豆我都爱!”
阮允棠愣了愣,又笑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等到沈烈阳出了厨房,阮允棠垂眸望着锅里焦黄的饼,眼里划过深思。
江屿白为什么骗她?
还有那天菜明明够了,他为什么又打个菜来?
除非……他在试探什么。
阮允棠沉思一瞬,忽然回想到原文对原主的一个设置。
她瞳孔骤缩。
过敏的是她自己。
妈呀,幸好她那天没吃,还有这段时间也没吃豆制品!
她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锅里焦香酥脆的饼,转而端着面和一个没来得及刷酱的饼出了厨房。
刚走进客厅,便撞上朝这边走的江屿白,她疑惑道:“你还有什么没拿吗?”
说话的同时,她故意把碗里白扑扑的饼亮出来。
远处的沈烈阳笑嘻嘻插话:“嫂子,团长这是看你半天不来专门找你去啦!”
这话一出,沉默了这边的两人。
阮允棠是尴尬,而江屿白的脸色却说不上的奇怪。
“你要是不够吃,厨房的面和饼都还有。”阮允棠说完,快步去了饭桌。
沈烈阳和另外几个小兵把位置都占满了,唯独留了江屿白最近的位置给她。
阮允棠心想做家具的速度还得加快。
见她半天不坐,沈烈阳贼兮兮道:“嫂子,您和团长真是心有灵犀,对方不到另一个人都不带开动的!”
阮允棠:???
正在她被沈烈阳无语到的时候,江屿白在她身边落座,也朝她看来一眼。
那眼神就很像“我来了你还不坐吗?”
阮允棠想着公共场合还是得演一下,于是咽下了那句换座位的话,放下碗坐下。
她做的汤面和葱油饼得到了几位战士的一致好评,饭桌上都是大家狼吞虎咽的动静儿。
阮允棠垂眸望着碗里白扑扑的饼,余光却忍不住往对面碗里瞧,喉咙控制不住滚动。
这时,沈烈阳突然放下碗筷,疑惑道:
“嫂子,你怎么吃饼不刷酱啊,这酱可好吃了!”
江屿白护短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疑惑朝她看来,包括身侧的人。
阮允棠神情自然的笑了笑,解释:“那酱我专门做了你们吃的,我过敏吃不了。”
“啊?这也太惨了吧!”沈烈阳同情又不好意思的看她。
阮允棠立刻夹起碗里的饼咬了一大口,笑道:“没事,你们放心吃,我一点都不馋,本来我就不喜欢吃刷酱的。”
这话一出,沈烈阳和其他两个战士的负罪感减轻,他们重新开始大快朵颐。
而江屿白眉头拧起,深深看她一眼,眸色幽深莫测。
阮允棠故作不察,一口饼一口汤吃得欢快,看不出一丝不情愿,实则心底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