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没有怀疑对象,但看谁都有嫌疑,等于毫无进展。
“你能背得动我吗?”江宵决定行动起来,“现在必须去找徐迟帮忙了。”
“好,好,我可以!”张全费力地背起江宵:“等等,徐迟又是谁?”
江宵:“我死对头。”
张全:“啊?!”
大佬不愧是大佬,剧本的复杂程度让他眼花缭乱,张全吃力道:“那我们现在就走,他住几层?”
“就在楼上。”江宵说,张全带着江宵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然後推门——
推不动。
张全使出吃奶的劲再试几次,疑惑道:“怎麽打不开?”
江宵:“……被反锁了。”
张全:“??那小子居然敢锁门?”
江宵叹了口气:“门卡也被带走了,果然如此……”
情况变得糟糕起来了,如果江宵双腿能够行走,还能试试从窗口逃跑,但闵之楼绝对是吃定了他没法走,才会如此放心大胆地离开。
张全把江宵放在沙发上,恨不得找榔头把门砸开:“我喊救命有用吗?”
“算了。”江宵说,“没准闵之楼就在门口呆着呢。”
张全一悚。
说什麽找秦荣,只是借口而已,闵之楼心知肚明,他离开,或许只是为了给江宵传达一个信号:
学长,你已经被我困住了哦。
手机好像也落在之前的浴室里了,没法求救。
“你一直都待在浴室里吗?”江宵朝张全问道,“闵之楼都在做什麽?”
“他偶尔来洗个手。”张全说,“然後还说,觉得保镖太碍事了想杀掉什麽的,简直就是魔鬼……等等,那个黑衣人不会就是你的保镖吧?”
“是的。”江宵冷静地总结:“所以,即使他找到秦荣,也绝不会把他带回来的。”
张全:“……”
“怎麽办?等魔鬼回来,他说不定会杀了我们。”张全哭丧着脸,“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别急。”江宵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麽,他的面容出奇的沉静,仿佛带着一股神奇魔力,张全看着,心中的恐惧感竟消失了不少。
江宵则在思考,秦荣当时破窗而出时,显然是很有把握的,他事先早已布置好了……
“没有人想杀我,而且这里是八楼,对方不可能从窗户里爬进来的!”
“对方可能会用绳索勾住窗檐,顺势滑下来。”
他跟秦荣的对话再一次浮现耳畔。
当时他跟秦荣从窗口掉下来时下意识闭上了双眼,但秦荣当时明显是拉住了什麽,才没有从八楼坠下去。
那是秦荣早已经安排好的。
“窗边有一根绳索,我想应该可以顺着绳索爬到八楼。”江宵睁开眼睛,“但会很危险,没有安全设施,你愿意试试吗?”
张全憋了半天:“……就算摔死,也比被魔鬼杀死要好!”
“可大佬你怎麽办?要是他发现我不在,对你动手……”
江宵摇摇头,说:“他不会。”
闵之楼看上去还想继续跟他玩学长学弟的游戏,而且江宵也确实很好奇,闵之楼一路追过来,又是按窃听器又是僞装侍者的,究竟是什麽居心。
“滴”地一声轻响,闵之楼进屋,轻快道:“学长,我没有找到人呢……”
房间里一片寂静,闵之楼的视线落在客厅沙发的江宵身上:“学长怎麽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冷吗?那家夥呢?”
“我把他打发走了。”江宵说,“两个人一起找,不是更快吗?”
“哦。”闵之楼慢吞吞地走到江宵面前,仿佛没听出江宵的话外之音,俯身,一手按在江宵身後的沙发靠背上,“他是从哪里离开的,学长怎麽不跟他一起走呢?”
灯光下,闵之楼眼中仿佛含着蜜一般的动人笑意,然而真要尝一口,只会是藏着毒液的蜜糖罢了。
而他那张俊美的面容,近距离欣赏下则现出隐隐的压迫感。
江宵泰然自若,仿佛丝毫不清楚自己已经被闵之楼关起来了,他甚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头稍微往後一仰,道:“你该告诉我了吧。”
“什麽?”闵之楼一愣,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