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无法反抗少年。
南宫飞已经习惯对柳明伊予求予取。
吃定了面前儒雅文弱的青年。
更是食髓知味。
随时随地都想……
柳明伊眼尾薄红,声音带着乞求之色:“不要在这里,我怕被人看到。”
南宫飞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开始不老实起来:“那有啥的,看到就看到呗,谁还没有欲望呐。”
陡然,柳明伊一把推开他。
他一愣,似是反应过来什麽,回身看去。
宴商舟从远处走了过来。
南宫飞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就猜吗,就面前之人被搓扁揉圆的性子,怎麽会敢抗拒他呢。
原来是爱徒来了。
望着走来之人,南宫飞心里酸溜溜起来,不是因为这人,他也无法吃到期盼已久的美味,可是正是如此,便是证明这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有多重要,可以默默为他付出这麽多。
而不会为他如此付出,与他现下,只有交易。
南宫飞吊起眼梢,轻轻“嗨”了一声,望着走近的宴商舟:“我忽然非常羡慕你了呢!”
宴伤舟被他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说的微微一愣,旋即拱手施礼道:“大都督说笑了。”
“可不是说笑呀。”南宫飞瞄了一眼神色有些慌乱的柳明伊:“瞧你师父对你多好,比我老爹对我都好,肯为你……”
“大都督,”柳明伊压抑心底的慌乱,怕南宫飞将他是如何求他救宴商舟的事情说出来,打断他的话:“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柳明伊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乞求看向南宫飞,但又怕宴商舟发现什麽端倪,忙又垂下凤眸。
南宫飞“哈”的一笑,擡手拍了拍宴商舟的肩膀:“以後在皇宫中谁若是欺负你,就与我说,我与你师父的关系匪浅,定然倾力帮助你。”
宴商舟:“这次多谢大都督帮忙。”看去柳明伊“师父,徒儿有一味草药,始终无法配置明白,请您去帮助配置。”
他说着,又看向南宫飞:“抱歉,失陪了。”
南宫飞嘴角微勾,脸上挂着笑:“无碍,你们忙去。”
宴商舟与柳明伊走远後,他回头瞧了瞧远处还站在原地的南宫飞:“师父,徒儿怎麽瞧着他不像个好人啊?师父是怎麽与他认识的,并且交情好如此好深!”
宴商舟以往从未涉及到宫中的事情,对南宫飞没有了解,御医们一个个也都不是多嘴之人,所以对南宫飞的为人是一片空白。
柳明伊更是不想让他去了解南宫飞,只想他离他远远的,没有丝毫的交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打探。”柳明伊声音带上几分严肃,擡手敲了敲宴商舟的脑门,警告道:“也莫要接近他,你们不是一种人。”
言毕,加快步伐向着太医院走去。
宴商舟掻了掻鼻头,跟了上去。
文初膝盖上的伤势,被谢怀枭对外宣称是夜间下床,不甚摔伤。
这两日谢怀枭忙于国事,没有到他这里来。
“常公公?”文初坐在四轮椅上唤道:“推朕去文德殿。”
文德殿是宫中藏书的地方。
常公公忙进来,推着文初去了文德殿。
顾清方被谢怀枭关进大牢後,就等同与断了文初的左膀右臂。
没人再敢为文初办事。
文初也不想连累任何人。
现在的谢怀枭在文初眼中,就犹如一条疯狗,让他惧怕,又看不透,无法理解他做一些事情的真实目的。
文初去文德殿,是想看能不能从里面查到有关于谢怀枭身世之事。
毕竟文德殿中放置的书籍中,有记诵史事的《史籍》。
文初一进文德殿便吩咐内官找来《史籍》,仔细翻看起来。
《史籍》共分六册,文初看了好一会,也未找到有关于谢怀枭身世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