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顿的揉着眉心。
这时史官朱颜进来送书,看到文初,忙过来向文初施礼:“微臣见过皇上。”
文初摆了摆手:“无需多礼,你忙去吧。”
“谢皇上。”朱颜看了一眼文初放到手边的《史籍》,问道:“皇上在看《史籍》?”
文初依然揉着眉心,轻轻“嗯”了一声。
朱颜沉吟一刻道:“皇上,这套《史籍》并未最初那一版。”
文初揉眉心的动作骤然一顿,擡眸看向朱颜:“你意下还有一版《史籍》?”
朱颜应道:“有一套老版,是大周刚开国时,史官记载,先皇过目後,要求史官重新拟定,当年微臣的父亲就是拟定新版《史籍》的一员。”
文初又问道:“你可清楚为何要重新拟定《史籍》?你能否寻到老版的《史籍》?”
朱颜回道:“这个微臣不清楚当年为何要重新拟定《史籍》。”又道:“微臣会倾进能力去找到老版的《史籍》。”
文初望着眼前比自己大不上多少的朱颜,将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他怎会清楚,文初整理了一番情绪,方才是他太过心切了。
思及至此,文初目光落在身旁的《史籍》,直觉老版《史籍》中,一定牵扯到了谢怀枭的身世。
可是父皇为何要重新拟定《史籍》呢?因由是什麽?
文初心情有些沉重起来。
随後将手边的《史籍》带走了。
转眼到了谢怀枭与白容大婚的日子。
谢怀枭给了白容一个盛大的婚礼,十里红妆,红绸飞扬,满城张灯结彩。
摄政王府大门前矗立的汉白玉石狮上两个红艳艳的大喜字,火红到刺目。
谢怀枭平静无波的目光从喜字上收了回来,转眸一望到街道的尽头。
盯着宽广空旷的街道,谢怀枭颦起眉。
“怎麽还不来!”
说罢,快步入府,到马厩,翻身跃上汗血宝马,奔出府邸。
见此,宾客们开始切切私语起来。
管家望着驾马行远的谢怀枭,叹道:“王爷这是去哪里啊?”
按照地位高低,白容是高攀,所以不是迎娶,而是送嫁,由他的母家人送过来。
谢怀枭不用耗费时间去接亲,可是……
“按时辰王妃的婚轿也快到了,王爷却走了,到时可怎麽办啊!”
文初昨夜高热,身体病弱不堪,勉强起来。
毕竟今日他需要出皇宫,去做证婚人。
若是不去,惹到男人,定然又要被他折磨,吃一番苦头。
文初撑着虚弱的身体,精神恹恹的坐上四轮椅,准本吩咐侍从,将他推出去。
这时谢怀枭一身郁气的推门进来,居高临下望着坐在四轮椅上的文初,沉声质问他:“为何还不去府邸?”
谢怀枭一身艳红喜袍,腰间系着秀金祥云锦带,墨发用一顶金冠束起,配上俊美绝伦的容颜,华贵又风华绝代。
文初收回视线,细软的乌睫低垂:“朕这就去了。”
谢怀枭打量了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帝王:“皇上换一身衣裳。”
文初神色微顿,转瞬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龙袍,很正式,他并没有敷衍他啊?
文初不知谢怀枭葫芦里究竟卖的什麽药,擡眸问道:“朕不清楚你到底是何意?”
谢怀枭擡眉,露出一抹不明其意的笑:“臣大婚,皇上穿的太正式,会让婚礼显的太压抑。”
文初略显无奈:“好吧,你出去,朕重新换一身衣裳。”
谢怀枭并未动:“臣今日大婚,心情甚好,由臣亲自伺候皇上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