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柔轻笑。
两人依偎在一起,白雪柔的心忽然安静下来。
她们絮絮说着分别後这一天的种种,不知不觉的,她睡着了。
凌峋将她轻轻的往怀里拢了拢,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也跟着闭目睡了过去。
两天後,白雪柔的小宴开始,衆人来聚,除却几句打趣的话外,谁也没说不该说的话。
白雪柔是有些惊讶的,在她的预期中,有人说出暗含深意的话是正常的,但并没有。
玉城长公主知道她的想法後笑起,说,“那是你不知道镇北王都做了什麽。”
“哦?”白雪柔细眉一动,语带好奇。
玉城长公主便就说了起来,这几天镇北王将各府明里暗里都敲打了一遍,不管这些人原本怎麽想的,现在都老实下来。
这只是表面上的。
暗地里的争斗只会更凶险。
第一天凌峋说的时候,很多人没反应过来,第二天就有人想着安排御史死谏,试图搞臭凌峋的名声。
但那个御史都没能顺利进宫。
此外还有很多,但凌峋一一解决。
直到这时,衆人才发现这位镇北王在长安两年,所做的并不只是将治下各地,北地,还有刚打下的地界治理好,就连长安,也不知道什麽时候都被他掌控在手中。
最起码,那麽多动作里,有一些她们都没发现,但都被他按下了。
白雪柔这才恍然,低头轻笑。
她知道这只是表现出来的,在她不知道的更多的地方,还会有更多的非议,批判。
但有什麽关系。
反正没人敢到她面前说。
“王爷是个有心人,我从前还道他太过冷情,现在才知,不过是没放在心上。”玉城长公主说着不由道,“没想到,你们竟然有这个缘分。”
这话跟邬氏说的大差不差,不过白雪柔想,这些人真正想说的是,‘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搅合到了一起。’
不过是心有顾忌,不曾直言罢了。
“我也没想到。”白雪柔说。
关于两人之间的种种,她从未想过对人言及,更不会说凌峋主动。
如此固然可以撇清自己,却也会坏了凌峋的声名。白雪柔并不想如此,便索性放开手,让这些人猜去吧,
玉城长公主看她没有细说,不免有些失望,却也没再问。
她其实挺想听听两人之间的故事的。
不管如何,凌峋都做到他说的不会让人妄言的这一点。
在这层保护中,白雪柔的日子似乎一如既往的平静。
与此同时,信使在连日的奔波後,终于抵达了燕都,进城後先回镇北王府,将消息禀报给镇北王府长史。
长史收到消息不由惊愕,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虽说长安的流言这边也听到些许风声,可当真的人不多。
谁知如今竟然忽然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长史惊愕之後,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他先仔细备了礼,又往白家送去拜帖。
白家收到消息,惊讶之後立即准备起来。
如今镇北王府地位水涨船高,留在燕都主理这边一应事物的长史,身份自然也菲比寻常。
白家夫妻心中难免生出许多猜测,无他,自家能和王府有关系的只有白雪柔,王府如今这般正式,不许想也知只会是因为白雪柔。
虽说看着不像坏事,但因为不知道事情始末,难免叫人担忧不安。
可这份担忧,在第二日长史登门後,尽数化作了震惊。
他们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镇北王凌峋请天子赐婚于他和白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