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
「刺下去」
“嗬!”温葶猛地转身,面色惨白拼了命往外跑。
跑!
快跑!
恐惧在她脑中尖啸,催促她马上离开这诡异的红房。
红如赤潮,在身後起伏浪啸即将吞噬她,她必须快跑!
……
探查一无所获,除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外,温葶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证据。
那只蝴蝶很可能是误打误撞地飞进了宫白蝶房里,但一种违和感令温葶密切关注起了宫白蝶。
他没什麽反常的地方,和游戏里的设定一般无二,清冷矜贵丶得体端庄。
温葶托着下巴看他靠在床边读书。
她看得太久了,宫白蝶躲闪了下目光,无奈地望过来:“妻主在看什麽?”
违和。
强烈的违和感再度升起。
他的表情没什麽问题,可温葶却觉得这不像是宫白蝶会说的话。
那他又该说什麽?
她想他用这张温文尔雅的笑脸说什麽——
「饿了?还是想要?」
温葶愣了下。
她盯着宫白蝶的嘴唇,不知是否错觉,他的嘴唇红得宛如两瓣血,与那红蝶的翅膀相重叠。
那些红蝶渐已成为府里的怪谈,花园里的花一批批地死,病倒的人也被擡出了门。
死花和病人身边无一例外有红蝶经过,府里自由身的家丁走了大半,再这样下去连皇帝都要过问。
温葶不得不加紧探查。
她统计了下人们见过红蝶的地点,亲自在红蝶出没频繁的区域蹲守。
一连等了三天,终于被她见到了一只红蝶。
那只蝴蝶轻巧地落在了一个男侍的头上。
隔着梳紧的头发,蝴蝶的口器不可能刺入头皮,但温葶看见了蝴蝶的肚子在慢慢变大!
它只停了半分钟左右的时间,男侍毫无察觉,半分钟後,腹部圆滚的蝴蝶煽动翅膀,像是吊着一块沉铁,跌跌撞撞地飞走。
温葶一边记下男侍名字,一边跟上蝴蝶。
脚下的路越来越熟悉,不详的预感已在拉响警报。
温葶停了下来,没有再往前。
她看着那只蝴蝶飞进了宫白蝶的房间。
当天晚上,传来男侍病倒的消息。
管家来报的时候,温葶正在和宫白蝶吃晚饭。
她听着管家战战兢兢地描述男侍的形容,说他气若游丝,面如石灰。
温葶目光微移,瞥向吃饭的宫白蝶。
他没有用胭脂,嘴唇却红艳似血。
她打量得不动声色,可宫白蝶第一时间有所察觉。
男人回望过来,红唇勾起,无辜而茫然:“妻主,怎麽又看着我呢?”
温葶握紧筷子,倏尔对管家笑道,“我听过一t个典故——”
“听说一片花坛里,如果有花开得特别艳丽,花匠就会将其剪去。”
“若不将花王除去,其馀凡花就会因自惭形秽,慢慢枯败。”
管家一脸茫然。
温葶目光回到宫白蝶身上,甜蜜沉醉,“我思来想去,府里的花和人病倒只能是这个缘故了。”
“明日起,让年轻的男人都离开,留下家生奴和老头们就够。”
管家震惊,见过色令智昏的,没见过昏到不要命的。
人都病成那样了,亏她能想出这样离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