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迪冷脸,怒道:“当然是青江!”
“青江以北都归我离国,青江以南都归他崔昀野!”
沈瑜连连摇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在陵江待的好好的,之所以出兵北上,就是要收复青江以北的国土。
此时让他们退回青江以南,那这么久的仗不白打了吗?死了那么多将士,不白死了吗?
她知道昀哥哥的原则,若事情只涉及她一个人,昀哥哥一定会为她让步。
可涉及到其他人那么多将士的生死荣辱,自己是绝对动摇不了昀哥哥的决定的。
就像她为了自己的爹爹,也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毅然决然的偷偷离开。
她面色挣扎的说道:“不可能的!我丈夫不可能同意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们都是些外族,残暴不仁,若是将北地拱手让予他们,那北方的百姓得多痛苦?
活在外族的统治下,不仅为奴为婢,怕是连做人的尊严都没有。
在铁迪愈暴怒的脸色中,沈瑜急道:“我劝你们改邪归正吧!快点回去你们离国,不要在我们的国家打仗了!”
铁迪冷笑,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扭头对策夜布贡说道:“这个女人就是个废棋,咱们被崔昀野给耍了!”
“下次崔昀野再过来,咱们就当着他们陵江军的面,用这女人的头颅血祭旗!”
策夜布贡阴沉着脸不说话。
铁迪又看向沈瑜,咬牙切齿的道:“不过在杀你前,老子可得好好玩一次崔昀野的女人,敢耍老子!”
沈瑜惊得毛骨悚然,瞬间失去理智的撕打他,想挣脱出来。
然而,铁迪扯着她就往房门走去。
沈瑜虽然懂得一些家国道理,可真的面临危险时,她也不是一个硬气的人。
她立马尖声道:“我写信给他!我写!给我笔,我写!”
这话是对着策夜布贡说的,可铁迪一样停住了脚步,将她狠狠往地上一推。
沈瑜摔了屁股腿,却一点都不敢叫疼,赶紧站起,离他远些。
策夜布贡:“既然要写信,那便写吧!”
沈瑜连连点头,语气慌的不行:“我写!我写!快把纸笔给我,我写!”
士兵都在门外看守,瞧着这边动静,也没有动作。
策夜布贡依然是冷冷的看着沈瑜。
铁迪很快会过意来,一把又抓住她,撕开她的外衣。
不出意外的惊声尖叫。
还好沈瑜外层的衣裳,只是用来遮灰的。她里面还穿了棉袄,不然这一下,可能要让她无地自容。
沈瑜白了脸,连忙护住自己:“你还要干什么?”
铁迪将她的衣裳铺在地上,又抓过她的右手,自己另一手拔出腰间匕。
看见刀刃,沈瑜吓得魂飞魄散,尽管知道他只是要割自己的手指。
可她还是很害怕这种被刀刃划伤的感觉,立马哀声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我写,你给我纸笔吧,我求你了!”
铁迪冷笑:“黑色的墨水,哪比得上女人的血水呀?”
“你就给我用血写字,也让崔昀野知道,你如今不过是我们的一只待宰羔羊,装什么座上宾?”
说罢,那匕就凑到她手边。
沈瑜立马撕心裂肺的哭喊:“不要!这粗布衣裳用血写,是看不出来的!”
这么一说,铁地倒是愣住,看着地上那灰扑扑脏兮兮的外衣,确实觉着不适合写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