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刚出声,余光中又有人朝这边走来。
容初眼见着季楠思下车,顾不得身旁打伞的婢女,加快了步子,凑到了她的跟前。
「楠思……」她执起季楠思的双手,眸中含着浓浓的歉意,「是伯母教子无方,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她狠狠剜了儿子一眼,厉声道:「你这小子,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娘跟你没完!」
「娘……」苏淮卿很是无奈。
「你别叫我娘,我可生不出你这种混帐东西!」
容初年轻的时候就以性子泼辣闻名,与她清丽出尘的长相形成了鲜明强烈的反差。
她这会儿骂出来的话比之苏远洲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夫人骂得好!接着骂!」苏远洲在一旁助威。
季梁则是越听越舒坦,黑炭脸舒缓了大半。
「汪汪汪!」刚刚还瑟缩不前的大黄不知何时来到了几人的脚边,兴奋地凑着热闹。
车夫已然架着马车离去,徒留渐行渐远的軲辘声。
周围仍下着雪,落在了叽叽喳喳自说自话的几人一狗身上。
季楠思哑然看着面前的一幕,失笑地顿住了唇角。
此时此刻,苏伯父和苏伯母不再是尊贵的永安侯夫妇,而是一对寻常护短的夫妻,护的还是她这个尚且无名无分的外人……竟护得比自己儿子还要紧。
原来她被苏伯父和苏伯母这般珍视着……
季楠思的心头涌过阵阵暖流,再次张了张唇。
「呀!多大的人了,还站在家门口胡闹!」一道声音抢过了话。
慕菀踩着小碎步朝几人疾步而来,「有什麽话就不能回府再说吗?平白无故叫人瞧了笑话!」
虽然这个时辰百姓们大多已经回家,国公府和永安侯府前寻常也不会有几个行人。但是在注重礼仪的慕菀眼中,他们现下的举动确实不太像话。
「瞧把孩子冻成什麽样了!」慕菀一边说着一边瞥向苏淮卿冻红的鼻尖,蹙起眉。
苏淮卿像是看到了救星,委屈地唤了一声,「慕姨……」
慕菀当即转过脸看向季楠思,将手上的雪氅披到了她的身後,「有些人挨冻那是活该,不该连累我家思思一起冻着!」
她说完这话还不解气,重新瞅向苏淮卿没好气道:「你别将我唤得这麽亲近,省得让你未来丈母娘听见了,徒惹不快!」
慕菀性子向来温婉,处事平和,几乎不会在人前驳人脸面,此时的举动,显然心中也是气极了。
「……」苏淮卿噎住了话,心中一阵感慨。
在场的几人皆是看着他长大,竟没有一人为他说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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