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贺珵禹狭长的眸子微微弯起,伸手帮沈初时把毯子拉了上来。
“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我都喜欢。”他语带笑意,却说得相当认真,“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沈初时沉默地眨了眨眼睛。
以贺珵禹的聪明,应该看得出来,滑雪的事,他不是装的,但贺珵禹却没有趁机追问,而是给他保留了足够的空间。
这些话,既是告白,也是表态。
“好了,喝完这杯酒就睡吧,明天上午没有安排,你可以睡个懒觉。”贺珵禹揉了揉沈初时的头发,“不过酒我得带走,免得你贪杯喝醉了。”
“嗯。”沈初时踮起一点脚尖,在贺珵禹的唇瓣上亲了亲,“晚安。”
贺珵禹垂眸看着他,眼底是无尽的温柔:“晚安。”
次日,沈初时睡到自然醒。
今天是除夕夜,因为是在国外,节日气氛并不算浓重,他很喜欢这种有边界感的节日气息。
他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
“小时小时,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毁容了?”熊岩正坐在沙发上,用手机的自拍功能当镜子照。
沈初时认真看了一会儿,“没有,就是有些冻伤了,不算毁容。”
“哦~”熊岩还是不放心地继续照“镜子”。
沈初时察觉出他有些状况,眯着眼睛凑过去,“你是在等谁的视频电话吗?”
“才、才没有。”熊岩放下手机,“我只是担心我英俊潇洒的形象受到影响。”
“哦。”沈初时安慰道,“那点高原红,不至于。”
“嘶,高原红。”熊岩像是被点醒,“小时,给我点钱。”
“呵,这么大个人了,身上居然连点钱都没有。”落地窗那边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
沈初时和熊岩一起扭头看过去,发现贺宴铭正懒洋洋地倚在门边,脸上也顶着两坨高原红。
熊岩炸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我靠。”
沈初时还以为两人又要开始互掐,谁想熊岩的下一句话竟是:“我记得昨晚我锁了门的,你怎么进来的?”
“锁了吗?没有啊。”贺宴铭也瞬间从方才的嚣张模样,转为诧异,“我一拧就开了。”
沈初时心里咯噔一响。
糟糕,昨晚贺珵禹回去之后,他没有下楼锁门。
贺珵禹也正好来到门外,跟沈初时交换了一下眼神。
沈初时一点一点往下滑,让沙发靠背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
“恐怖事件。”熊岩一跃跳过沙发,来到落地窗前,研究起那个门锁,“没坏啊。”
“是你没关好吧。”贺珵禹故意打岔道。
“怎么可能,我又不傻。”熊岩凶巴巴地反驳。
“不一定。”贺宴铭在一边帮腔,不过看他的表情,显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