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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拨雪寻春青山荒冢讲的什么 > 第二章生杀上(第2页)

第二章生杀上(第2页)

话虽如此,她却认为此路不通,且不说镇上那些捕役跟泼皮们沆瀣一气,就算有人肯管,九娘也指不出贼子,一番折腾下来,东西都不知哪儿去了。

见馀三姑欲言又止,九娘心如明镜,缓缓道:“那东西不仅罕见,还烫手得紧,本镇没有买主,若我是贼人,定会到别处销赃,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这话在理,细听却有几分古怪,馀三姑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正待开口,便听九娘接着道:“然而大雨初歇,天光未明,谁要赶早出城,难免引人在意,毕竟事发不久,失主要捉贼拿赃,当从反常之处入手,所以将计就计,声东击西!”

室内静了下来,馀三姑沉默良久,忽地莞尔道:“你想多了,寻常小贼哪来这般尔虞我诈的心思?再者说,你是落难至此,能有什麽要紧之物?”

顿了下,她擡眼看向九娘,一字一句地问道:“还是说,你另有什麽来头?”

这一个月来,九娘受馀三姑关照颇多,若是有的选择,委实不愿如此,可她深知那飞轩不会善罢甘休,被他抓住错处,後果不堪设想。

“车马出城交货,要过一条四里长的穿林路。”迎上馀三姑的逼视,九娘兀自面不改色,“此路难行,有去无回,现在叫住他们还来得及。”

披风下的右臂轻颤,馀三姑强笑道:“一条路,早已走通了,还会吃人不成?”

“没有吃人的路,但有拦路杀人的鬼。”九娘叹了口气,“三姑,他们当中或有甘愿为你而死的人,其馀的却不知情,家里还有老小呢。”

言至于此,可算捅破了窗户纸,馀三姑大怒,一把扫落了布包,瞪着她道:“好啊,你暗指我是贼,为了逃出生天,不惜拿夥计们当弃子,当真胡说……”

说话间,她看到布包散开,露出一张帕子,绣的是雪中梅,寓意傲雪凌霜,可惜梅花色暗,斑驳点点,分明是血干了之後的颜色,剩下的话霎时如鲠在喉。

“三姑以善待我,若是无凭无据,怎敢胡言乱语?”九娘将那块令牌放在桌上,复又看向她身上那件宽大披风,“贼之右臂筋骨断折,三姑何妨自证?”

窗外天幕阴沉,室内灯花悄落,一时之间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馀三姑死死盯着令牌上的兰花刻印,过了许久才发出一声讥笑,目光寸寸擡起,利刃般戳在九娘身上,而她不动声色,只攥紧了藏在袖里的短刀。

“想不到啊,我这回走了眼……”擡手解下披风,馀三姑的右臂竟是齐肘而断,垂下半截空袖子,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九娘,“那飞轩是你什麽人?”

九娘心中不是滋味,轻声道:“正是家师。”

馀三姑又笑了一声,道:“狼心狗肺的师父,教出个两面三刀的徒弟,算我栽得不冤……你跟着他多久了?”

“再过百天,就满十年。”九娘擡头看来,“他做了什麽事,我大抵有数。”

话音甫落,半截空袖扬风挥来,她踢起小桌挡在面前,只听一声裂响,硬木桌面竟被软布抽碎,她不敢稍有疏虞,斜刀劈落三颗铁莲子。

馀三姑虽失一臂,暗器功夫仍是了得,单手连发飞针,尾端连线,每每与九娘擦身而过,钉入墙壁,纱线纵横缠绕,凭空织出罗网,九娘几度抢步,未能脱身,察觉网子收紧,猛地擡刀一挡,摩擦声令人牙酸,纱线合绞,几将刀刃截断。

九娘心道不好,猛地一矮身,有纱线飞快扫过,险些割破头颅,顺势挥刀斩下,数条纱线断开,人亦纵跃向前,刀光疾闪如走电,只一瞬就到馀三姑头顶,却见披风倒卷,将刀锋和手臂一并缠住,她侧身一翻,鬼魅般消失不见。

没等馀三姑定睛寻踪,背後劲风陡发,登时大惊失色,胸中狠劲暴起,反手劈出一掌,想拼个同归于尽,不想九娘出刀奇快,利刃先于手掌破衣入肉。

这一刀直取背心,馀三姑以为性命将休,九娘眼眸微眯,手腕忽转,向前刺去的刀锋好似打了个滑,径自从旁划过,拉出一条血口,看着骇人,却是皮肉伤。

与此同时,她沉肩硬接一掌,只觉那柔若无骨的手上似有千钧刚劲,当即吐出一口腥甜,踉跄着向後退去。

馀三姑死里逃生,惊疑不定地看过来,张口欲言,却见九娘一蹬地面,又向她猛攻不休,刀花急挽,锋芒连绵,只得见招拆招,转眼间险象环生,唯有抛开杂念,弹指发出三枚金针,激射九娘胸腹要xue。

针上暗芒流转,显是淬过毒药,九娘屈膝下腰,整个人几乎贴地滑过,馀三姑不退反进,以毫厘之差同她错身掠开,左手翻腕一压,化去拦腰一刀,人亦借势纵跃,破窗而出,滚进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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