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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指作伴读郎 相约上林苑(第1页)

第三章指作伴读郎相约上林苑

刘川冷峻的目光死死瞪着兰肃……

兰肃强忍笑意,随着翩翩舞姿摇头晃脑,想装出若无其事从而转移刘川的注意力。可谁知对面完全不买账——兰肃于半眯眼沉醉于曼妙歌舞之中偷瞧,发现刘川还在狠狠瞪着自己……兴许是被瞪烦了,兰肃干脆大方端起酒杯朝对面之人来了个“云”敬酒,仰头一饮而尽後又轻戳自己面颊,冲刘川做出“你脸红了”的口型。——刘川因被兰溱一通“撩”而不自知得面红耳赤。

兰肃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对面的小将军。

刘川双拳紧握,强压着过去掐死兰肃的念头,恶狠狠得给了其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兰肃不由摸着鼻子坏笑。

殿内,继续走斝飞觥……推杯换盏之际衆人早已眼花耳後热。

恭王兰溱也是喝得开心,看着对面已面露绯色的刘川,突然自顾自轻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这本是自个儿感叹一下的戏语却正好被坐在身边的陵王听了个真真儿,或者说,这位皇弟一直都在留意着一切。反正,就是被听到了。

其实,人类几千年的历史里,无所谓新奇,都是老祖宗们玩儿剩下的。太阳底下哪还有什麽新鲜事儿。称什麽新奇?感什麽震惊?叹什麽惊讶?无知罢了,或主动的或被动的。但这些只因无知,而这些感觉的强烈绝对和无知的程度成正比。

因为大衆的无知,出现了多少圣贤。利用大衆的无知,成就了多少佳话。

流传至今,难道就这麽照单全收,没有人质疑过吗?有,当然有。但这些是能拿出来说的吗?那些人现在都在土里埋着呢。连他们的声音丶记忆丶着作,一切的一切,凡是沾边儿的,都深埋!埋得结结实实,严丝合缝。但凡能找着半点儿的蛛丝马迹就算输!然後呢?都听“我”说!可万一呢,万一露馅儿了呢?说什麽呢?现在的这些人,你们别闲着啊。赶紧的呀,赶紧编,赶紧圆呀。这套,搁古代叫“愚民”。这个“愚”是个动词,非形容词。所以,单靠着收智商税,骗了一代又一代,却依旧是源源不断。□□怎麽说的来着?出门就上当,当当不一样!真不一样吗?无非是换个名堂罢了。实则,妥妥的换汤不换药。有时,连汤都不用换,换个时间地点受衆,接着来呗。更何况这种破事儿,叫个事儿吗?不叫事儿!搁哪朝哪代它都不是事儿。尤其在这宫墙之内,皇帝家里——只有外人想不到。

兰溱听出身边有人笑得刻意,转头,见陵王右手肘撑着案,托着腮,侧身对着自己,一脸坏笑。兰溱不由盯着兰肃,解读起这“莫名”的笑。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皇兄,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兰肃说罢,看着兰溱开怀大笑。二哥呀二哥,你想对人干嘛呀

“子兮子兮,不学无术。”兰溱笑骂回怼之际不由突发奇想,眼珠一转,“满堂兮美人,本王独与其成目。陵王,成人之美,可好?”不叫皇弟叫陵王,这麽见外,就差挑明了说:你别有想法啊,这人我要了。

兰肃目光越过兰溱,“大皇兄,不如一同成人之美啊?”

荣王兰泽早就在旁听着二人的谈话,被陵王这一问,撇了眼恭王,故意范坏道:“这常言道啊,佳偶天成必是两情相悦丶情投意合。若只是一厢情愿……”故作惋惜地摇摇头,“恐难成也!”

闻听此言兰溱立马不干了,“皇兄此话何意?!”手指自己,“我!当朝二皇子!最次也是受封的诸侯王!受我赏识还委屈了不成?!”

“怎麽着?合着你是天下人的梦呗?”兰泽乐。

“今儿我也是喝多了些,这听话呀难免听不清,而说话呢更是难免掌握不好分寸。”兰溱说罢面色一沉,“我怎麽觉得,皇兄是有意横刀夺爱呢?!”

作了这麽多年亲兄弟,兰泽就没见兰溱醉过。他十分清楚兰溱的酒量,知道这人不过是借酒说事儿朝自个儿使厉害呢。于是也不惯毛病,“若是,又如何?!”继续顶着兰溱,逗着他。拍着胸脯,傲娇的一句“横刀夺爱方显英雄本色。”惹得兰溱杏眼圆睁,忿忿扔下狠话“那即便是皇兄,我亦当仁不让!”

兰肃把战火引给荣王兰泽後便不再插话,听着两位兄长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望着对面刘川,心里只觉好笑,“小将军……别是睡着了吧。这块儿为他争风吃醋呢,他倒好,那头就差搁食案上了。”

“本王与几家皇弟公子相约,不日将于上林苑狩猎。不如,到时一同前往,狩猎定输赢,如何?”兰泽看着兰溱,拍拍兰肃。莫说这些皇子们,就是王孙公子,拿人也不当回事儿。

虽说千军易得,良将难求。但在荣王兰泽看来,再好的将领不过是江山待有才人出,各领风骚几个秋罢了。车骑将军又如何?自己也是个骁勇善战的主。当朝武将能让他瞧上眼的还真没几个。对于这位小将军,得,锦上添花;失,亦无所谓。但,就是不想便宜兰溱。

恭王的性格不像荣王那般无趣,良人当前,谈谈情甚好,可以陪你观风观雪观月亮,观海观川观夕阳。但要说真心……哪儿有真心。说到底,兰溱这就是身为天潢甲胄的坏毛病,毕竟人无完人。但既为能征善战的将军,晓之以理终不如动之以情。一个人若是对你死心塌地,那便可高枕无忧。所以对于小将军,兰溱出于玩儿心也好,出于利益考量也罢,还是想要一试。于是“一言为定!”果断应下。

兰肃刚要说话便被侍官打断,“陵王殿下,皇上召见。”

另一名侍官叫醒了对面快睡着的刘川。二人连忙起身上前,行礼作揖。

“明日起,大司马车骑将军刘川为陵王伴读,务必恪尽监督之责,不可怠慢。陵王亦需平易逊顺,不可仗势欺人。”二人领旨,国公谢恩。兰肃偷瞧了眼刘川——一张扑克脸,面无表情。

皇上的这道口谕,殿内都听得。明眼人会觉得这无非是帝王惯用伎俩——权衡之术罢了。几千年来都用烂了。把国公一派推给七皇子,三足鼎立,平衡战力。相互牵扯,皇帝妥了。而只有兰肃心里明白……哪儿呀天上就能掉下个大馅饼,还砸自个儿头上?!皇家不会有此等好事的!

在回自个儿座位的路上,瞧着恭王倾国倾城的怨气脸,兰肃心里是禁不住地乐:瞧这酸眉醋眼的……落座後,故意靠向兰溱,用胳膊肘怼怼他二哥,神秘低语道:“恭喜二皇兄呀。”

“嗯?喜从何来?”兰溱嘴上应着,心想:这又是要唱哪出。

兰溱识人还是准的。他从不认为自己这位皇弟是如其表现出来的那般与世无争。论学识,自己自是博古通今,但每每与陵王交谈都甚感其博学多才,智周万物,是个殚见洽闻丶茹古涵今的主,文韬武略绝不在自己之下。论武功,其从小跟随光禄勋唐冉校场长大。想那唐冉昔日里可是威震沙场丶勇冠三军的人物。虽然平日里兰肃深藏若虚,不露圭角,但射御之时谁也不是瞎子,这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在兰溱看来,陵王是唯一可与他一争储君之位的对手。

“刚才皇上呀,指了小将军作我伴读,这日後呀,皇兄便可常常对良人啦。”兰肃此时一脸天真无邪丶灿烂无比的笑容,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真心替兰溱高兴。

兰溱眼见中意的猎物被人截了胡而又无处喊冤,正气儿不打一处来呢,现在这臭小子又故意过来炫耀……于是“是吗?!”故作惊讶,假装生气道:“之前皇上就将穆司农独女赐婚与你,今儿又将刚受封的小将军指与你伴读,足见皇上可是偏心得很啊。”

神川大司农穆慎(字季方)位列九卿,掌管国家财政,为神川财政部长。膝下一儿一女。

独子穆鑫,字仲文。现为朝廷镇北将军,率军镇守北境边关,监视着北部诸国,其中亦有大皇子背後的靖国。镇北将军其人龙骧虎步丶高爽迈出;为将,勇猛果敢。出道以来,战无不胜,无一败绩,乃当朝常胜将军。

独女穆淼,婚後取字悦陵。多年前,当今皇太後便有意撮合她与七皇子,只是被陵王多次婉拒,逼得皇太後三番五次找到皇上。最终下旨赐婚,兰肃才不得不认了这门亲事。至于行礼,陵王又是各种借口,一拖再拖,拖得实在连皇上都看不过眼儿了,令其“不日完婚!”才在数月前行完礼。只是,在陵王“誓死不从”的坚持下未被册封为妃。

满朝文武都知道七皇子这婚是被逼上梁山丶赶鸭子上架的,所以平日里对此都是避而不谈。可今儿兰溱因为气不过所以决定触这霉头。说完,看看兰肃仍觉不解气,便又继续道:“听闻皇弟这位夫人是温婉贤淑丶含章可贞。成婚後更是得皇弟独宠,夫妇恩爱,举案齐眉。真是羡煞世人呀。”

大司农穆慎是女儿奴这事儿可谓满朝皆知,家中独女是宠到没边儿。所以穆淼在衆星捧月下养成恃宠若娇的性格也是必然。而兰肃,无其他妾室是因为他自个儿压根儿不想成家,无奈奉旨行礼後索性有多远躲多远,根本就不回他那见彰宫。所以兰溱这番话说得兰肃是直翻白眼。

可兰肃是谁,那是出门儿没占便宜就算吃亏的主。于是挑挑眉,“哎,皇兄有所不知啊……”卖惨轻叹。“我与穆淼呢本就为秦晋之好,这无限伤心事正愁谁与话长更之际……”说着指向对面,“许是上天怜我,皇上圣明!赐此良人。这今後呀,终有良人可一诉衷肠了。”说这“良人”二字时还故意加重语气。兰肃心话:别只你恶心我,我也恶心恶心你!

兰溱若听不出来还好,可偏就听了个丝毫不差,于是更觉来气。

看着兰溱因生气而嘟起的嘴,兰肃心里突然觉得有些许可爱。虽说他也承认自个儿这位皇兄的长相可令潘安侧目,让何晏汗颜,是闭月羞花丶沉鱼落雁,但他一直觉得兰溱反而是生起气来更好看。于是搭上兰溱肩膀,陪着笑脸哄道:“来,快让我瞧瞧,我这平日里老成练达丶成熟稳重的二皇兄怎麽此时倒有些孩子气了?是因为今儿这酒醉人还是……”指着对面,“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刘川落座後一直面无表情。此时突然擡头,正好与对面二位皇子目光相接。

兰肃趁机朝刘川扬头示意,那笑容逐渐舒展,犹如花落静水面泛开的阵阵涟漪。

可这在兰溱看来属实是眉目传情,妥妥得炫耀成果。于是狠狠甩开兰肃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转头高声问兰泽:“皇兄!不日狩猎一事可还作数?”

荣王兰泽见这气势汹汹的架势,用眼神问着兰肃……见兰肃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耸耸肩,便把这理解成“我无所谓。”既如此,“那是自然!”

笙歌终将归院落,灯火退去下殿台。皇上说,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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