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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闲聊伴读路 结怨石渠外(第1页)

第四章闲聊伴读路结怨石渠外

神川朝会分大小,小朝只三公九卿参会,大朝扩大至各部门及其副职。一日大朝两日小朝後休沐一日,依次循环。巳初朝会开始,如无要事,一般小朝一个时辰。大朝即便久些,正午前也就散了。

神川官员府邸均为前堂後宅。堂为公堂之意,就是前面办公,後面住人。所以其他不参朝的官员便在巳初到自己所属部门领导的府邸署事。午时的这个时辰为午饭及午休时间。神川公务员单位不仅管饭,设有食堂免费提供早丶午两顿工作餐,各府还设侍从室以供官员午休。下午申初还有免费下午茶。等到酉初便可散值,下班了。标准的朝九晚五,上三休二。

西征回朝後,承和帝兰澈“念国公年逾古稀,晨兴赴阙,未免过劳。朕心轸念,不必向早入朝,政务由其子车骑将军刘川代为处置”。

通过几次朝会,兰肃发现这位伴读小将军个人表情管理极其到位——一张扑克脸,基本没变化。说话也是相当简略,堪称惜字如金,而与人交往更可谓淡漠。自己曾几次试图与其套近乎,得到的均是冷冷的回应。想其兄长——兰肃与安国公家长子刘山(字子柏)也算认识——为人谈笑风生丶进退有度,与这人……兄弟俩可谓冰火两个极端。

今日亦是如此。退朝後,兰肃特意等了刘川,告诉他下次朝会後有授课——神川皇室对于子嗣的教育理念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佛系得很。所以皇子们没有满清皇子寅入酉出的苦命,只每月固定几日到石渠阁集中培训,名师辅导——得到的也只是淡淡一句“知道了。”

兰肃望着刘川离去的背影……褪去甲胄一身朝服,虽说少了几分少年将的英姿却是多了些许公子如玉的儒雅。但不管怎样,都会让所观之人赞叹翩翩公子,如沐清穆之风。只是于心中感叹“制服确实诱惑”的同时不觉摇头乐:难怪内李白纵然才高八斗丶旷世奇才却不受李隆基待见呢。如此心高气傲,拿豆包不当干粮,确实不讨喜!想学自个儿老子不党不群倒是可以理解,可自己好歹是个皇子,回话时带个笑模样儿总不过分吧?!既然自个儿如此难入这人法眼……淡然一笑,既如此,那可怪不得本王了。

再次朝会,退朝後,大殿上,兰肃故意站着没动,这才使得刘川“主动”来到其身旁。

“殿下。”刘川揖礼。

“今日起,有劳将军。还请将军……”说着侧头去寻刘川低垂的目光。

刘川擡眼丶四目相对……

兰肃吊诡一笑,别有深意一句“……多担待。”见刘川一脸纯良看着自己,兰肃嘴巴开了又合,可……扬扬眉,“走吧。”率先转身朝殿外走去。

此时,刚出殿的一夥儿人正往石渠阁鱼贯而行……

荣王和恭王前面踱着公府步,有一句没一句得议论着刚才朝堂之事……後面跟着的,是二人的伴读。

沈津,字一成,九卿之首太常沈立(字元礼)之子,任射声校尉,掌宫墙内禁军的弓箭部队,为大皇子伴读。

魏辽,字文远,当朝太仆魏蠡(字平舒)之子,任上林校尉,掌永安京西南上林苑兵马,为二皇子伴读。上林不但为皇家园林也是承和帝兰澈的演武之地。各式新武器丶新战法都会在上林演习,所以神川各校尉中,上林校尉带领的属综合兵种。

还有一位乃今日缺课的四皇子兰烈的伴读,原诸侯国东山世子丶广平君曹信(字子恒),任屯骑校尉。

为何皇子们都同校尉们走得近呢?包括七皇子兰肃之前的伴读之一穆鑫(字仲文)也曾是步兵校尉。这与神川的兵权有直接关系。

神川军队为募兵丶府兵制相结合。禁卫军和部分作战部队为募兵制,走职业化路线。而统三军的表面是掌管军政的大司马安国公,可自承和以来,大司马实际已为文官,平日不掌兵,只有军队的调度权,各种杂号将军也都是战时按需现封。也就是说,即便像刘川这样的车骑将军等级,平日真正握在手上的也并非是千军万马。此种军制意在防止将领拥兵自重,是有那麽点儿北宋太祖的遗风。而由于禁军日常由各校尉领军,所以县官不如现管。

出殿後,兰肃倒不急于追赶前面一衆而是故意放慢脚步等着小将军上前。直到刘川来到身後才悠悠开口,“将军回朝後,每日休息得可好呀?”

“……”这许是平日里再平常不过的客套话,按套路客气回了便是。可刘川却偏就听出了这询问之人的语气里,什麽都有,就是绝无客套之意,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本王在想,将军出征多年,如今归来……恐感不惯吧。”语重心长。

兰肃在刘川心中一直是不着调的形象,如今这突然间一本正经得嘘寒问暖他还真不适应。“……末将……”怎麽说呢?想来出征前自己还是一身稚气丶弱不胜衣丶是个只知道跟在兄长身後丶什麽事都由兄长护着的没长大的孩子,哪怕是西征……回想着这几年间自己的经历,已记不得打了多少场仗,杀了多少人,经历了多少回生死。身边的人走着走着就没了,不断地换着新面孔。回府後,看着府中一切,还是之前的模样。可见到家中萱堂鬓已秋丶泪空流……看着灵堂的牌位丶兄长的遗孀……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那个从小护自己周全的人已战死沙场,此生,再也见不到了。那恍如昨日的一切,都已过经年。自己确实……难眠。

兰肃停下脚步,仰头轻叹:“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转头看向此时眼底透着无限惆怅的刘川,“衆人解说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可其中的物是人非丶恍如隔世……”注视着陷入沉思之人,长叹一声“今日方才彻底知啊……”话音刚落便发现刘川眼中闪着光。兰肃愣住,眨眨眼,一时分不清是阳光的反射还是……泪光?不由轻皱起眉。

刘川立马低头,兰肃不见其表情,唯见这人喉咙吞咽了下……

兰肃擡手,抚着自个儿後勃颈,有些诧异得侧头,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位小将军……按说历经沙场多年,对于生离死别早该习以为常,就算是至亲也不该如此动情。所以是……欲擒故纵得演戏博同情?兰肃这样想着却又很快自我否定。眼前这人肯定比自己年少,如此算来,他出征时最多也就及冠之年,而那时自己还在提笼架鸟,每天过着没羞没臊丶醉生梦死的日子。于是不由良心发现得叹了口气,“今日授业午前便可散,将军……”摸着鼻子,恢复到往日那般没个正形儿的语气,“内什麽,你之後可有安排?”

刘川看向兰肃,这人脸上虽笑着却感觉眉头是皱的,这拧巴劲儿他没读懂。摇了摇头,刚才的思绪让他现在不想说话。

兰肃别的不行察言观色可是把好手,眼瞧着因为自个儿的“有意为之”而勾起人家伤心事,惹得人无语凝噎,不免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上前几步,手轻轻擡起刘川下巴,四目相对之际,“既然无事,那便随本王走吧。”笑容如花落静水面,蔓延舒展。

虽然对于陵王爱动手动脚的毛病刘川是早有耳闻,昆德庆功宴上更是亲眼见过这人动不动就勾肩搭背的聊天方式,可兰肃突如其来的举动还是使他想都没想,条件反射得擡手便打,狠狠拍掉了兰肃的咸猪手。

“啊!哎?!你!……”兰肃被打愣了,盯着刘川,半天“你这叫犯上,可以诛三族的!”

“殿下……”刘川话音未落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迎面扑来,不觉心跳加速。“我……末将多有冒犯。只是……”皱着眉,後退一步,作揖道:“还请殿下自重。”

“啊?!”兰肃被说得一脸懵。回过神儿,“我自重?!我是亲你了?还是抱你了?我不过是和你表达了下友好。况且咱神川又不兴明的小脚丶清的牌坊,就算我对你有意,碰你一下,也没人逼你断臂自清,你怕什麽?!我……”兰肃还想继续输出,可眼见刘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是瞬间没了脾气。于是上前一步,关切得低语道:“哎?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麽癖好?”

“什麽?!”轮到刘川一脸懵。

“就比如说什麽……肢体接触恐惧症,情感冷漠症之类?”

“末将……”刘川侧头。

“或者……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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