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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佛曰可证万影朝宗(第1页)

玄悲座那一声石破天惊的诘问——“你……究竟是谁?”——如同沉重的巨石砸入死寂的深潭,在万佛窟空旷而压抑的空间里激起无声却剧烈的涟漪。无数道目光,从高台上的长老、台下肃立的金刚,到盘坐如林的普通僧众,全都死死钉在林衍身上。那目光里混杂着惊骇、茫然、探究,以及一种信仰根基被撬动时本能的恐慌。

玄苦大师被玄悲那一声蕴含规则之力的断喝强行禁锢在半空,周身狂暴的黑芒如同被无形巨手攥住的毒蛇,不甘地扭曲、嘶鸣,却终究无法挣脱。他枯瘦的脸庞因极致的愤怒和憋屈而涨成紫黑色,目眦欲裂地瞪着林衍,喉咙里出野兽般的低吼,戒律杖杖那枚被星芒灼伤的黑曜石,幽光黯淡,仿佛是他此刻屈辱的烙印。

林衍却对玄苦择人而噬的目光视若无睹。他缓缓收回点破黑曜石的手指,指尖那点纯粹星芒悄然隐没,仿佛从未出现过。他拂了拂青衫下摆,动作从容不迫,仿佛方才那生死一线的搏杀,不过是拂去衣角沾染的尘埃。他微微抬头,目光澄澈平静,迎向玄悲座那双深陷眼窝中爆射出的、几乎要将他灵魂洞穿的骇然精光。

“我是谁?”林衍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洞窟中粘稠的寂静,清晰地送入每一个屏息凝神的僧人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近乎悲悯的嘲讽,“玄悲座,这个问题,不正该问问你们自己吗?问问你们那颗被‘无言之障’层层包裹,早已不识真佛面目的心吗?”

“放肆!”玄悲座尚未开口,一位端坐其右侧、须皆白的长老再也按捺不住,厉声呵斥。他手中一串碧玉念珠被他捏得咯吱作响,周身佛力鼓荡,试图以气势压制林衍。“座面前,岂容你一再妖言惑众!‘佛曰:不可说!’此乃无上至理!言语道断,心行处灭!你满口妄言,强解佛意,亵渎圣地,动摇我佛门根基,其罪当诛!还不俯认罪,或可留你一丝残魂入轮回!”

这声呵斥如同点燃了引信。高台之上,数位长老同声怒斥:

“狂妄无知!‘不可说’乃佛之真境,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妄加揣测!”

“巧舌如簧,尽是魔道邪说!当以金刚怒目,降魔卫道!”

“座!此獠冥顽不灵,当立施雷霆手段,涤荡妖氛,以正视听!”

台下护法金刚阵列中,更是响起一片压抑的怒吼,沉重的降魔杵再次顿地,出沉闷而充满威胁的“咚咚”声,如同战鼓擂响,杀气腾腾,直指场中孤立的青衫身影。整个万佛窟的气氛,瞬间被这汹涌的愤怒和杀意点燃,再次绷紧到了极致,比之前玄苦动手时更加狂躁,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林衍彻底撕碎!

玄悲座枯槁的面容在周围长老的怒斥和金刚的杀气中,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死死盯着林衍那双平静得近乎诡异的眼睛,又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脚下那几颗裂开纹路、光华尽失的紫檀佛珠碎屑。方才林衍指尖那一点破开戒律黑曜石、直指本源的纯粹星芒,以及此刻面对滔天威压依旧如古井深潭般的沉静……这一切都出了他的认知,让他那古井无波的禅心深处,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惊疑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必须镇压!必须用绝对的力量,将这动摇一切的异端彻底碾碎!否则,万佛窟千年传承,必将毁于一旦!

玄悲座深吸一口气,那深陷的眼窝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决绝的厉色取代。他猛地踏前一步,赤金袈裟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一股远比玄苦更加深沉、浩瀚、如同汪洋大海般无边无际的恐怖威压轰然爆!

这股威压不再仅仅是气势的压迫,它仿佛引动了整个万佛窟的力量!洞壁之上,万千佛像的眼窝深处,骤然亮起星星点点的微光,如同沉睡的意志被强行唤醒。脚下墨玉辩经台流转的幽深光泽瞬间大盛,化作实质般的光纹锁链,无声无息地缠绕向林衍的双足。空气中弥漫的香火气息、岩石湿气、经卷霉味,仿佛都被赋予了沉重的意志,凝成无形的枷锁,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要将林衍的肉身连同灵魂一同禁锢、碾碎!

“孽障!”玄悲座的声音如同滚滚天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和佛门至高的威严,在洞窟中炸响,震得无数僧人耳膜嗡嗡作响,修为稍弱者更是气血翻腾,几欲吐血。

“佛曰:不可说!此乃真如本性,言语道断之无上妙境!你满口妄言,强作解人,已是亵渎!更以妖法惑乱视听,动摇我佛弟子禅心,罪无可赦!今日,便叫你知晓,何为佛门清净,何为金刚怒目!伏诛!”

最后一个“诛”字出口,玄悲枯瘦的右手猛地抬起,五指张开,掌心向下,遥遥对准林衍!刹那间,他掌心仿佛出现了一个无形的漩涡,疯狂抽取着整个万佛窟积攒了千万年的磅礴佛力!洞壁佛像眼中的微光骤然炽亮,汇成无数道肉眼可见的金色光流,如同百川归海,呼啸着涌入玄悲的掌心!辩经台墨玉锁链光芒暴涨,瞬间凝实如玄铁,出刺耳的摩擦声!空气彻底凝固,化作万钧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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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足以令天地失色、让空间塌陷的毁灭性能量,在玄悲掌心疯狂凝聚!那并非寻常的灵力或佛力,而是融合了万佛窟千年信仰意志、万千佛像沉寂威能、以及玄悲自身苦修百年的无上禅功的——大寂灭佛手印!掌心之处,空间扭曲,光线湮灭,隐隐显出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雏形!这是真正的绝杀之印,蕴含着寂灭万法、重归虚无的恐怖意境!

这一印若成,莫说是林衍,便是整个辩经台,恐怕都要被彻底抹去,化为齑粉!

无数僧众骇然失色,纷纷闭目诵经,不敢直视那掌心蕴含的毁灭黑洞。高台上的长老们脸上也露出一丝不忍,但更多的却是决绝。玄苦虽被禁锢,眼中却爆出解恨的厉芒。

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冰冷、绝望地笼罩着林衍。他脚下的墨玉锁链已缠绕至膝盖,无形的空间枷锁勒得他青衫紧贴身躯,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掌心黑洞散的寂灭之意,如同亿万根冰针刺入识海,要将他的意识彻底冻结、粉碎。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万念俱灰的绝境之下,林衍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恐惧绝望,反而——

“哈哈哈哈——!!!”

一声清越激昂、穿云裂石般的长笑骤然爆,如同压抑了万载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这笑声带着一种洞穿虚妄的明悟,一种睥睨规则的狂放,一种直指本源的绝对自信!它硬生生撕裂了玄悲那如山如岳的威压,冲破了万佛窟死寂的空气,在无数佛像之间激烈回荡、碰撞!

“佛曰不可说?”林衍的笑声倏然一收,眼神如同燃烧的星辰,爆射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直刺玄悲掌心那恐怖的黑洞,声音如同九天惊雷,滚滚炸响:

“好一个‘不可说’!玄悲!尔等将‘不可说’奉为圭臬,视作畏途,不过是画地为牢,作茧自缚!佛曰不可说,但佛亦曰——可证!”

“证”字出口,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道神音!

林衍动了!

但他动的,并非杀伐之术,也非防御之宝。在玄悲那即将完成、足以寂灭一切的大手印锁定之下,林衍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的动作!

他一步踏出!

这一步,踏在墨玉锁链缠绕的辩经台上,踏在万钧重压的空间囚笼之中!步伐不快,甚至有些闲适,如同山间漫步,庭前赏花。然而,就在他足尖落地的刹那,缠绕其身的墨玉光链竟出一声细微的哀鸣,如同被某种更本源的力量侵蚀,光芒瞬间黯淡、溃散!那无形的空间枷锁,也如同春阳融雪,悄然瓦解!

行!

林衍身影飘忽,开始在辩经台上缓缓行走。不再是之前的昂然挺立,而是如同行云流水,又似老僧踱步。每一步踏出,都暗合着某种天地至理。他的身体微微晃动,肩背自然起伏,双臂随着步伐自然摆动,毫无章法,却又浑然天成。呼吸悠长而深缓,一呼一吸之间,仿佛与整个洞窟深处的地脉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共鸣。他行走的轨迹并非直线,而是划着一个个看似简单却又蕴含无穷奥妙的圆弧。足下所过之处,坚硬冰冷的墨玉台面,竟无声无息地留下一个个极其浅淡、却无比清晰的莲形印记!印记中,一丝微弱却纯净到极致的莹白光辉一闪而逝。

“这…这是…”一位须眉皆白、一直沉默观战、钻研禅定功夫最深的藏经阁长老猛地瞪大了浑浊的老眼,失声惊呼,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行…行禅?!不!不对!这韵味…远行禅!是…是动中禅!是传说中的‘动中定’?!”

住!

林衍身形忽止。他并非僵立,而是极其自然地收住脚步,如同一株历经风雨的古松,扎根于磐石。双脚微分,与肩同宽,膝盖微曲,脊柱如龙,自然挺直。双手垂于身侧,指尖微松。他微微阖上了双眼,面容平静无波,仿佛瞬间将外界的一切喧嚣、威压、杀意都隔绝开来。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静”境。然而,这“静”并非死寂,而是一种内蕴生机的深沉。一股难以言喻的圆融、自在、不动如山的气息,从他静止的身躯中弥漫开来。明明人就在那里,却又仿佛与整个墨玉台、与这万佛窟的空间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他站在那里,就是“安住”本身,是风暴中心的绝对宁静!

“住…住禅?不!这分明是‘无所住’而生其心!身安住,心无住!”另一位长老失魂落魄地喃喃,禅心剧烈动摇。

坐!

林衍身体一沉,极其自然地盘膝坐下。没有蒲团,直接坐于冰冷的墨玉之上。双足结跏趺坐,安稳如山。脊背挺直如尺,头顶似有悬丝轻提。双手结了一个极其古朴简单的法印,置于腹前。眼帘低垂,目光内敛,气息变得更加深长、细微,仿佛进入了最深沉的入定。然而,他周身流转的那种圆融、自在、与天地同呼吸的韵律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强烈!他坐在那里,仿佛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亘古存在的佛,是“空性”的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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