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飘飘,屏风无法阻隔,带着些温度的雾气接触到她的身侧,极容易让她联想到什么。
余祈再听不懂对方的邀请就是真傻了。
她进了屏风,与池中的美人视线相接,对方未着寸缕,墨色的发丝铺散,好几缕都顺在胸前,半湿不湿。
美景如画。
“要我帮你洗?”余祈走近了些。
看了眼他的露在外面的指骨,上面的药膏还清晰可见。
对方扯住她的衣裳脚踝处的布料,水迹染湿衣角,美人从水池抬起眸子,整个人像是水面突然冒出的鲛人一般,容颜貌美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妻主,下来帮我。”
他言辞更直白了些。
是要一同沐浴的意思。
余祈在水池边蹲下身子,轻扫过他的动作没有一句斥责的话,将他脸颊一侧乱了的发丝捋了捋,“好。”
她依旧是温和好说话的脾气。
入池,水波漾开一层层。
池中等待的美人侧开脸颊不去看,只觉得底下温热的雾气喷薄到面上,叫人难以忍受。
身上的药效似乎开始有了反应,他眸子中彻底压不下不断升起的红意迷离,随着一阵阵的水波摇晃,呼吸都变得困难许多。
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动作。
直到对方近了距离,他这才倚靠过去,才要下意识地抱住对方的腰就被制止住。
“手上不是抹药了吗?”
余祈倒是将他的手放高了些,放在自己的脖颈圈住,这才抬手扶住美人的腰。
没有衣物遮挡,手底下的触感极好。
长腿细腰,肤白貌美,这种词用来形容现在的美人是非常恰当的,没有掺杂一丝水分。
对方靠在她的颈窝气吐幽兰,似乎是终于有了发泄之处,他的气息比以往听着更婉转动人了些。眉眼的清冷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几分暧昧的依赖和缠绵。
余祈倒是除了面上染着水雾的一丝微红外,整个人还算是冷静的,至少比起来陷入药效的美人要好太多。
接下来美人眉眼都温软许多,比起亲密的接触,似乎单纯一个怀抱就能舒缓许多焦躁不安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些。
他好一会才从余祈颈窝抬起头。
唇瓣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润湿,一副沾染了胭脂的红意,他轻启唇瓣,嗓音里的难为情都被缠绵之意给压了下去,“妻主,要亲。”
以往是勾着人索要,如今倒是能开口说出这样坦诚的话,也算是有了很大的进步。
这么简单的要求。
余祈自然是满足小花魁的。
她轻贴住对方的唇瓣,但这种距离已经无法满足被情欲浸透的美人。
他饱满的花瓣唇微张,勾着人更近一步。
在这种事情上,他能做到抵死缠绵的程度,轻浅敷衍的接触早就在他内心颇有微词了。
如若不是知道妻主对他有求必应,他差点就要以为妻主对他只不过是几分浅薄的喜欢了。
池水翻涌。
美人墨色的发丝已经湿透。
余祈摸着他的发丝,指尖擦拭掉他眼尾的湿意,不知道是不小心沾染的水意还是他自己哭出来的。
“妻主,还要。”
余祈抿唇,看见他呼吸紊乱,整个人混乱的模样,思索了片刻。
反正她是感觉小花魁不行了。
但她也不可能拒绝怀里的美人。
——
三日纠葛完,余祈快要精疲力尽,不过中途她还能休息会去看会关于余依柳的消息。
余依柳与原主实在不像是有仇怨的,就连见面都没有过几次,置原主于死地这种事情,特意安排了私奔的人,那肯定是精心打算的,不可能是一时兴起。
没有仇怨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前不久余依柳出了趟远门正巧回来,这几日依旧在余府待得好好的,所以余祈直接回了府。
方才回来,位置还没坐热乎,屋外人的声音远远就传了进来,“她还知道回来?”
“你再多说也无益,我今日就要让她知道家法二字是怎么写的。”
余太尉直接撞开余家三小姐的房门。
两人碰了面。
余太尉虽然年岁四十,但依旧气宇轩昂,身侧还跟着一位将领,身上穿戴着盔甲,显然是刚从管辖地界匆忙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