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如果有事寻我,可以找揽星给我递消息,我见到就会寻时间来见你。”
余祈贴着他的指尖思虑了下他昨夜的话,“你身上那是什么药,要不要医师帮你查探下?”
“好。”美人点头应下,并未有抗拒的表现。
他好像遭受了什么,都是这副模样。
冷淡疏离,看淡生死般。
总叫人觉得他像是落入凡尘的清冷仙人,只是沾染了世俗后,被染上几分艳丽几分灰暗的胭脂色。
医师是余府一直培养着为正夫和侧夫看病的男子。
他没多久就来到屋子里帮忙看伤口的深浅,确认完才开始挑出来瓷片,清理完伤口,随即放置了几盒药膏刚要离开,便被喊住帮忙把脉。
余祈记得之前有让黑市的医师看过,对方从未提过小花魁身上中的媚药。
难不成是医术不精?
“他体内怎么有那种药?”
医师皱起了眉头,再次细细地把脉,看向余祈的脸色变得严肃许多,“小姐与我出去说吧。”
起身带着余祈出了门,嗓音有几分责备:“再怎么玩,小姐也不该喂他吃这种药。”
“什么?”余祈面露疑惑。
不是,这么大一口锅就当面扣她头上了?
少女眼底尽是茫然。
陈大夫顿时明白了些,开口解释:“他身上的是善蓝,惯是花楼里才会用的药,对身子很有亏损的。”
“公子是清白出身,平日怎么可能会接触这种药,这才误会了小姐。”
第32章一同沐浴
陈大夫是专门为正夫侧夫请脉的。
这种名分他自然也不会想到会落在花倌身上,也难怪他会怀疑是余祈故意下的药。
“这种药难解,只能舒缓,我会为公子弄些药来补,先养上一段时日。至于床榻之事,小姐要受些委屈,需尽可能地陪着他。”
余祈点头应下,看着陈大夫离去。
她也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小花魁。
这是在京城,余太尉万一给她扣下,她就不能及时见到小花魁。
等她回了房,美人正侧坐在榻上。
听见动作美人抬眸看向她,指节的伤口已经涂抹好药膏,“妻主,医师怎么说?”
“说是喝药缓解,但不能根除。别担心,过些日子我再去寻医师来看。”
她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随即检查完他手上的伤口是不是涂抹完整。
“躲什么?”
余祈不解地压了压眉心。
总觉得今日小花魁躲她有点频繁。
“难看。”美人难得如此温声细语,垂眸看着满是伤痕的指节,眸光暗淡些许,“过些日子就能好起来的,妻主不要太在意这个。”
余祈却觉得战损版的美貌也足够吸引人。
“不难看的。”她用指尖压了压小花魁的脸颊,弯眸笑了笑,“待会知锦便去沐浴吧,不用等到晚上,这段日子委屈你了。”
也不是她非要在小花魁受伤的时候亲近。
实在是对方昨晚的模样太过难受,她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我晚些时候来见你。”
余祈话音才落下,又想起来小花魁的手都是伤口,不过有青饮贴身伺候,应该也不成问题。因此她没有太注意便起身出了门。
但谢知锦不喜别人伺候在身边,他厌恶触碰,做什么都是自己来,现在也只能动作缓慢地收拾衣物去准备沐浴。
哪怕手上的伤痕让他不能独自洗浴,但他依旧不想让旁人触碰。
等余祈从下人手中看完余依柳的行踪回来,屋子的美人还沉在水里默不作声。他听见外面的声音,知晓只会是妻主,不会是旁人。
美人眉眼极淡地垂落视线,任由发丝漂浮在池中,水池温热,他的指尖搭在池上,但也不可避免地沾湿了一些。
白净宛如玉瓷的身子被温热出几分暖意。
精致的锁骨汇了一小滩的水,肤上大多被水珠滚过,留下些水痕,莫名有几分氤氲的涩意。
“妻主。”
水池中的美人唤了一声。
屋外余祈的动作迟钝了会,好一会才应了他一声,结果就听到了对方请她进去的话。
她与屋外的青饮面面相觑,迟疑片刻方才推门进去,屋子里还有屏风遮挡,“是怎么了?”
“妻主,我没办法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