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再和外界交流,因为会紧张,会发抖,会不自觉害怕。
席希白天喝着艾司西普肽兰,晚上咽一颗佐匹克隆,日子过得小心翼翼。
她的母亲终于想起来爱她。
华国的老式教育大多令人窒息。
席家父母并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但总是望女成凤。
直到席希生病,她的母亲才开始深思自己这些年的教育方式。
席希终于得到了自由。
……
席希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凌晨尝试出门。
小区里静悄悄,一个人影也见不着。
她在居民楼下的长椅上坐着,呆呆望着天上的星。
“喵~”一只短毛狸花猫跳上长椅,半蹲在席希身边舔爪子洗脸。
小区里有很多流浪猫,一到固定的点,爱猫人士争相提着猫粮去投喂毛绒绒。
所以猫猫们一点儿也不怕生人。
席母有强迫症,接受不了猫毛满天飞,自然不允许席希在家养猫。
这是她第一次和小猫近距离接触。
短毛狸花猫体型不大,但胖嘟嘟,一看就知道没少吃。
它洗完脸,静静蹲坐在陌生人类的身边,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与席希只有半臂不到的距离。
“你好……”席希大着胆子,发出很轻的声音:“我叫席希。”
就这样,短毛狸花猫成了她的朋友。
*
席希给短毛狸花猫取了个名字,叫“花花”。
花花是只好猫,它会保护小区里的其他同胞免于流浪狗的欺负。
只要听到猫狗的狂吠声,席希就知道,花花又和流浪狗干架了。
这时她会带上消毒棉棒和止血药水,下楼给猫猫护卫队们包扎伤口。
猫猫们不算亲人,但性格都算得上友好。
哪怕上药时疼得龇牙咧嘴,也会控制住自己,不向席希亮爪子。
“花花,来吃颗消炎药。”席希撕开铝膜纸,掏出一颗白色药片。
花花抖抖身上的毛毛,然後缩着脖子不愿张嘴。
“花花乖~吃了药伤口才会好得快。”席希不敢逼猫,逼了会跑,一跑就逮不着。席希无奈,只能使出必杀技:“你乖乖吃药,我给你开个罐罐!”
没有收入来源的席希,连买个罐罐都要精打细算。
尽管如此,那笔经济补偿金还是花完了。
人在没钱的时候更容易焦虑。
席希不敢再问家里要钱,只得拜托人脉广的堂姐,帮她找份工作。
工作属于体制内的范畴,奈何席希是编外。
岗位对于考公的要求严格。
鉴于席希留学生的身份,她的审核没过。
体制内的工作繁杂且忙碌,好在工作氛围单纯。同事们每天忙得脚打脑後跟,没有谁能在珍贵的休息时间里八卦多嘴。
大家都恨不得和周公多会上一分钟。
席希十分珍惜这份工作,她终于振作起来。
因为要给小区的猫猫们挣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