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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投落两人交叠的人影儿。
结束时,两人汗意涔涔。
乔若璎起来,去洗了一场澡,吹干头发。
这一场,可算把周六在宝格丽生生中断的那场补回来了。
“再来一场?”蒋宗也嗓音带着一丝粗粝的喑哑,像大提琴琴弦拨出的低音,徐徐荡人心弦,还存着几丝意犹未尽。
乔若璎在裹在雪被里,将腿抻了抻,只觉得膝盖处隐隐有一根筋牵拉着,使不上劲儿。
“不来了,明天还要上班,我没力气了。”
她将手盖在脸上,软声。
再来一次,恐怕要折腾到凌晨两点,早晨她七点半就要起床,五个半小时的睡眠根本不够,她还不想明天一边上班一边上下眼皮打架。
“这就没力气了?全程我看你也没怎麽使劲儿。”
蒋宗也语气虽有点抱怨,但那双狭长的桃花眸中满是笑意。
笑意中藏着一点得意,这点儿得意,让他眼神更亮了。
乔若璎瞧着他得意的神态,隐隐觉得好笑。
她平时脑袋瓜子都揣摩不出别人在想什麽,但这一瞬却是福至心灵:
蒋宗也为自个儿将她弄得浑身软绵绵正得意着呢。
她心说你可就使劲儿骚吧,真是个闷骚男!
“晚上不够睡,白天怎麽有精神给资本家打工?”乔若璎用虚虚的声音开玩笑道。
这“资本家”是在点他。
蒋宗也唇角抽搐,倾身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嗓音低沉地装凶道:
“睡吧,再不睡,资本家现在把你薅起来打黑工。”
打黑工?
乔若璎反应了下。
蒋宗也把床上play叫做“打黑工?”
嗯,偷偷摸摸,不能给人知道,在拉起窗帘的屋子里进行,怎麽不算打黑工呢?
好家夥,她也算打上“黑工”了。
蒋宗也走出客厅,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仰着喉咙尽数饮尽。
冰冷入喉的泉水,姑且让他躁动的身体一点点冷却下来。他虽意犹未尽却仍清醒,知道两个人都还要上班,他精力好能顶住,乔若璎这软软的身子骨却顶不住,他才放过她了。
只是,原以为亲近她要她,就能解渴,现在反而是越做越渴,怎麽做都觉得还欠一些,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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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亨集团九点开始考勤打卡,蒋宗也七点起床,他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把乔若璎也弄醒了。
她侧头,看见竖放在床中央的软枕,又高又蓬松,像一堵墙。
乔若璎发了会呆。
海鸥灰色的窗帘半拉开,晨光泄进,光明亮堂,稍稍洗去了昨夜暧昧旖旎的情事气息。
蒋宗也转身,看到她坐在床上,尚未完全清醒过来,星眼微饧,眼眸泛着娇憨,懵懂婉转。
头上还矗着一缕呆毛,显得更可爱了。
“早,醒了就穿衣服洗漱,吃早餐。”蒋宗也淡声和她打招呼。
乔若璎点点头,口齿朦胧地道了一声“早”。
床头柜上,有女秘书Ada给她带回的长裙和换洗衣物。
蒋宗也下属的服务做得十分到位,她拿起来细看,衣服是剪掉吊牌过了水的,吊牌也没扔,服服帖帖放在衣服上,拿起来一看,品牌是ZARA。
ZARA这个牌子她知道,一家快时尚品牌,是她咬咬牙能买得起的衣服,穿出去不会被同事起疑。
她穿着这条裙子出客厅,蒋宗也正用马克杯接一杯美式,掀起眼眸,视线落在她身上。
米白色西装裙,中央细细一条腰带勾勒出她的腰身,长及膝盖的裙面,露出修长如藕带的美腿。
明明是OL风格的西装裙,被她撑得有些小火爆,蒋宗也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了好一会。
沐浴在他的视线里,乔若璎羞赧。
哪个男人视线跟蒋宗也似的?直勾勾,看得光明正大,还带着滚烫的热意,似乎要将她裙子都烧灼出洞来。
她不由得想,那些将蒋宗也奉若神明丶对他崇拜无线的员工属下,知道蒋宗也私底下这麽百无禁忌麽?
肯定不知道。蒋宗也这种闷骚的人,肯定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得很有威望,很正经。
就像她前一个月刚进公司,那时她和蒋宗也毫无交集,只在一次例会之前,看他被公司里一帮事业部丶研发部丶财务部丶销售部的经理簇拥在中央,无人不对他点头哈腰,而他气势十足,龙章凤姿,不论是气质还是外表,都是最出衆最卓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