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从簇簇拥拥的人群里瞥见蒋宗也的侧颜,惊鸿一瞥,一眼万年——她真正理解了这两个词的意思。
只不过,他看起来如此可望不可即。
所以她也觉得蒋宗也严肃丶刻板丶禁欲丶是个只有工作不近女色的事业精英男。
等到今天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子!他会玩着呢,暗地里骚着呢。
论起蒋宗也会玩,又让她想起昨夜。。。
她也求了他要关灯,但这次蒋宗也没依着她了,大灯关了,留了门口一盏贝壳壁灯,昏黄朦胧的光线,要拿来看书是差了些,拿来瞧人却最好。
“哭得真好听,越哭越想弄死你。”他双眸攫住她,哑声说。
然後她就真被他弄死了,死去活来。
影影绰绰的光线,映得她柔和漂亮,凝脂似的肌肤,珍珠似的光泽,犹如西方的古典油画里的美人儿。
“你这样穿,比之前好看。”
蒋宗也开口。
乔若璎一双荔枝眼微微瞪大,似是不敢相信。
蒋宗也这是在夸她?夸她衣服好看?
他可是。。。很少夸人的。
被人夸心里当然美滋滋的,更何况还是被不茍言笑的蒋宗也夸了。
抱着美美的心情,乔若璎吃掉了作为早餐的三文鱼牛油果沙拉。
蒋宗也没和她一块吃,一大清早,他的手机铃声就没停过,一直在接电话,所以他的那份三文鱼沙拉,只能等到车上再吃了。
他理解乔若璎要避嫌的心情,同意她坐地铁去公司,反正也只有两站路距离。
直至她出门前,蒋宗也还在接电话。
她内心泛起失落,说不清道不明。
她隐约感觉到,关起门,她和蒋宗也关系并没有那麽等级分明,她可以不叫他“蒋总”,说话直来直去,用不着字斟句酌,在床上胡闹着叫他“哥哥”“宗也哥哥”都行,他也爱听;
但出了门,他们就是分明的上司和下属关系。她要叫他“蒋总”,把自己当成一个服务他的下属;而蒋宗也也会恢复职场本态,做回那个端坐在主位上不茍言笑的集团大boss。
在哪个山头就唱哪个山头的歌,她现在还是行政小助理,难不成真当自己和蒋宗也睡过几次就能咸鱼翻身嘛?
乔若璎很快就恢复了乐观的天性,去烘干机拿自己昨夜的衣服。
她换洗的白T和牛仔裤在烘干机里被烘得香香软软,她伸手将它们取出时,背後袭来黑松林和杜松的清爽香气,男人高大的身躯自上而下笼住她。
“拿衣服走做什麽,今晚还要过来继续学。”
她耳垂泛起细微的疼痒,酥酥麻麻,却是蒋宗也从身後拈着她耳垂,不住揉捏。
少女耳垂莹白,十分敏感,她不住地往後躲着,蒋宗也却很喜欢这手感,满意地看着她耳垂一点点染上绯红。
听到他这句“今晚过来继续学”,她翻找衣服的手霎时停在那儿,心底揣度着蒋宗也的意思:他让她今晚过来,不会是还做那种事吧?
果然,今晚也是要继续还债丶继续“打黑工”的一晚。
她准备就要晋升成“白天打工,夜晚也打工”的高级牛马了。
他们出了大平层在等电梯,光洁如鎏金的电梯面,映出两人的身影,朦朦胧胧,高挑颀长,男帅女靓,竟有几分般配。
“等等。”乔若璎用手轻轻拍了下脑袋。
“怎麽了?”蒋宗也淡声。
“我们忘记关客厅的灯了,咱们现在回去关了?”
“。。。”
原来是这等小事。
从小到大,蒋宗也都没有养成随手关灯的好习惯。虽说全球在提倡“节能减排”,但他觉得,一盏吊灯能花多少能量?
一盏吊灯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再说了,他又不是天天坐私人飞机出行丶飞机屁股喷出许多二氧化碳那类“不环保人士”。
但。蒋宗也垂眸,视线落在乔若璎脸上。她双眸写满了认真,好像对她来说,关掉电灯是件很重要的事。
真是。。。像个小学生,胸前还挂着鲜艳红领巾的那种。
他返回大平层前,用指纹打开触控锁。乔若璎钻进门,两下把高跟鞋脱了,赤着足走来走去,“啪啪啪”把客厅丶厨房丶卧室的灯都灭了,屋内恢复和自然天光一般的色差。
看她赤着足在大平层的地板上走来走去,小小白白的脚丫,指甲是干净的丶樱花一样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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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蒋boss:女人,你这是在玩火(低喃)(气泡音)(壁咚)
璎宝:[问号][问号](反手拿出一瓶去污剂)(配合去油剂丶去骚剂使用)(一顿喷喷)(感觉终于好多了!)
红包掉落,谢谢你们的喜欢和支持![橘糖][橘糖][橘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