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青察觉到祝与淮的目光,望过来,问:“怎麽了?”
祝与淮找了个借口:“想看看你眼睛有没有事?”
季柏青擡起手指,曲着点了点自己的眼尾,说:“没事,不用担心。”
那人先把祝与淮带到房间门口,把房卡交给祝与淮:“厉哥说,为了你们更好休息,给你们开了两间房。”
季柏青对着祝与淮说:“那你休息吧。”
祝与淮应道:“晚安。”
那人带着季柏青继续往前走。
祝与淮打开门,开灯,然後定住了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红,满床满地的红玫瑰,红色的纱帐和床铺。
但最让人震惊的是——床的正上方对着一面和床等大的镜子,床旁边还摆着工具。
祝与淮的眉头紧紧拧成个川字,一股无言的愤怒混着焦躁在心底升起。
理性告诉他,他应该踏入这间房。
但是感性的声音在心底狂吼,快走,江云涛是个疯子!
祝与淮很快地在天平两端作出抉择,他走进去,关上了房门。
他的皮肤像燃烧般异常地滚烫,脖颈耳朵处显出异样的红。
祝与淮踩踏在玫瑰花瓣上,躺倒在床上,想歇一会。
他的脑子里很乱,纷杂繁复的线条无端地扭曲着从各个角落汇入,绕成一团缠绕的黑色团雾。
这些团雾在祝与淮的脑子里游啊荡的,最後幻化成季柏青。
十五岁,穿着校服站在讲台上演讲的季柏青;
十六岁,在蓝色泳池里像尾孤独游鱼的季柏青;
十七岁,在盛夏的公交站牌,独自等待的季柏青;
……
好多好多个季柏青,在祝与淮的脑子里游荡。
祝与淮的呼吸︱粗重地︱喘息着,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不可控制地在擡头。
祝与淮的手紧紧握成拳,攥在一起。
他的脑子里一直在响,以至于祝与淮没留神听到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个红发及腰的妖娆女人身着一件浴袍,垫着脚走进去,她坐在床的一侧往上爬。
她轻轻地往他身上一趴,浅笑着:“我帮你。”
祝与淮猛地睁开眼,冷着声问:“你是谁?!”
女人用一种软烂到渗出水的声音说:“我帮你呀。”
祝与淮脸色难看至极,说出口的话直接:“出去!”
女人不为所动,伸出手想要去解祝与淮的衣服。
祝与淮果断地挥开:“不要碰我。”
女人一愣,随即嬉笑着,充满魅惑的眼眸一动,纤细的手指扯着浴袍的绳子轻轻一拉,露出穿着黑色蕾丝半︱裸的性感内衣来。
她不信祝与淮不心动。
祝与淮的一整张脸都红得厉害,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点点在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