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少年文学>无名之徒什么意思 > 七喜(第4页)

七喜(第4页)

缆车倾斜着往上,七喜紧抓着前面的椅背,偏过头看着外面的景色。刚开始的那一段,左边是半山的豪宅,右边可以看到中环的建筑。

七喜看着别人的窗口,眼里的艳羡清晰可见。

澄澈的阳光穿过碧绿的树梢,从头顶透明的玻璃处照下来。缆车一路往上,他们到达山顶,顺着方向往上走。

太平山是香港的最高点,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七喜靠着栏杆,山顶的风吹过来,吹着她的头发晃呀晃的。

她收起了一路的叽叽喳喳,俯视着密集的建筑群,注视着前方,说:“真好。”

她其实不止一次来过香港,每一次只要她没完成所谓的任务,江云涛就会让她过来。但这却是她第一次出门闲逛。

那些愿意花钱买她二十四小时的人,买她的最大乐趣是为了满足不为人所知的癖好。

有一次,七喜都觉得自己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她不断地求饶。

可对方完全不把她当人,她叫得越凄惨,对方越起劲。

对方紧紧抓着她的头发,带动着她的脖颈往後仰,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哪里来的野狗,也敢命令我。

七喜的手臂被绳子绑住拴在上方,她的脚下是一层一层摞起来的木头薄板。

对方抽着烟,用手弹断一截烟灰,笑笑,他用夹着烟的手顺着从上往下触碰着七喜的胳膊。

七喜颤栗地睁大了眼,嘴唇止不住地在抖,她摇着头,眼里全是对方狰狞的笑。

她想逃,可是逃不了。

对方笑着说,乖乖,你可真是太美了,美到我想在你身上留下印记。

他笑得乖张,七喜猛烈地摇着头。

他慢慢地把烟头往七喜的皮肤上移,嘴里念着“你太美了”,然後等真的触碰到了。

他眯了眯眼,眼里散发着疯狂的丶痴迷的光。

他的脸凑近了七喜,笑着,拿着烟头的手使劲地往里摁。

猩红的烟头接触到皮肤,发出肉类被烧糊的气味来。

七喜痛到全身的冷汗都从毛孔里钻了出来,她凄厉地叫着,在惊恐中不小心把底下的木板蹬走。

她的脚下没了平实的支撑,她一边试图躲着烟头,一边试着竖起脚尖。

可对方并不肯放过她,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她宛如一条被摁在案板上的鱼,被来回地刮擦着鳞片,躲藏不及。

七喜後来实在没有力气了,她的手腕被绳子磨出深红的一圈,沾了血。

她低垂着头,脸上因为眼泪一片黏湿,後背乌泱泱的一片黑红,离近了看,才发现被烫伤的地方,边缘的部分黑乎乎的,中间则是翻开的新鲜的血肉。

每一次来香港,对七喜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噩梦的尽头永远是一道小门,门打开,不是康庄大道,也不是羊肠小路,无一例外,永远站着江云涛。

她看着江云涛一步步走向自己,她胸腔中的氧气在快速地流失,她像是被人扼住了气管和咽喉,心脏紧缩。

江云涛每靠近一步,她离窒息的感觉也就越近。

这些,七喜没有办法说给旁人听。

江云涛在她身上套了太多的镣铐,太沉重了,沉重到只是想一想要说出口,都会觉得周身疲惫。

这是七喜来香港这麽多次後,唯一觉得轻松的一次。

季柏青问她名字的时候,她都有片刻的出神和愣住。

以往的客人不会问的,七喜在他们那,就是一个低劣的玩具,他们都恨不得她无名无姓。

所以,七喜在季柏青问出口的瞬间,心里竟奇异地冒出许多感动。

她知道这是社交场合里最基础最简单的问候,每个人开始认识的第一句话,都是从你叫什麽名字开始的。

可她在充满污泥的黑色岩石下呆了太久,早已忘了朗朗乾坤的模样。

于是,她从衆多人骂她的话里挑出一个,音译成七喜,告诉了他们。

至于曾经那个寄托着父母美好愿景,如梦似幻的名字,早已说不出口,也如枯叶般死去。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